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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额。
  一匹匹的马如同选妃似的站列排好,不时低下头吃着马槽里的饲料,任岘最终敲定了两匹健壮的马匹,一匹红褐色,一匹浅棕色,老板收了钱,乐呵呵地牵了出来并给两匹马配了马鞍和脚蹬。
  常年待在山上挣着游客的钱,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人,价钱都是一锤子定下,要是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这么爽快,刚刚就该再加些价钱,尤其是在淡季里,能有几门生意都算不错了,马场老板一边数钱,一边关切地问道:“先生,不如再给你们找个两个教练,反正也没啥生意,场上就你们几个人,包教包会啊。”
  任岘牵了缰绳就冲小孩走了过去,嘴上挂了一丝笑,“不用,我的水平教我家小孩足够了。”
  他上前把浅棕色的马的缰绳递给了应颂,问道:“宝,今天场上只有咱们两个人,你还在闹别扭吗?”
  应颂气急:“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吧老师,你居然包场?”
  任岘:“想什么呢?我还不至于无趣到那种境界,今天虽然是周六,但他们已经进入到了淡季,客源越来越稀少,恐怕今天只有咱们两个。”
  男人悉心为他解释和梳理骑马时的注意事项,两个人踩着脚蹬一齐上了马,动作利索干净,两马踩着小步并行着,应颂骑在马上感觉视野瞬间就变得开阔了,就是马背有点微微的颤。
  他一手拉着缰绳,另一只手攀在马鞍上,他家的坐骑小马打了几个大大的响鼻,应颂弓着腰小心翼翼地用缰绳把握方向,把话题转了回去,辩解道:“我没有闹别扭,有的话我只是懒得说而已。”
  “懒得说什么话?说你馋我身子还不够,还和我一样,馋的都是那里吗?”
  今天是怎么了,他好像打开了任岘什么不得了的开关,这究竟怎么回事,他的嘴里和脑子里为什么都是奇奇怪怪的内容?
  他清了清嗓子,嗫喏道:“在外面呢,老师,单纯的和我出来骑骑马不好吗?”
  任岘笑着应道:“自然可以,把腰挺直了,不然这样容易腰痛。”
  任岘心里想的是,小孩是不是想着,在外面就要多顾及他的脸面,但在封闭的环境里就不一样了,就能为所欲为肆意妄为了。
  应颂久违地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,叫停了马,侧过头微微扬起下巴,道:“就从这条线上,咱俩比比,看谁先能跑到马场最边缘插着的小蓝旗边上怎么样?”
  任岘眯着眼逡巡了一会儿,最终锁定了应颂口中的小蓝旗,勾起嘴角,问:“有赌注吗?”
  应颂到底哪儿来的信心提出这种活动,具体还是想让任岘忘了刚刚在他看来小小的不愉快,输赢不重要,既然任岘问了,他也得抛出点带有诱惑力的,但一时想不起到底有什么对他俩都有着致命的吸引,只好道了句比较折中的:“谁输了喊另一个人一个月的老公,怎么样?”
  任岘驱着马与应颂的挨得极近,“不够劲,应颂,我要加码。”
  应颂:“只要不过分我都……”
  “我想申请和你一起准备晚饭。”
  “……”
  他这是在做梦吗?应颂攥紧了他的手指,疼痛感异常明显,如果不是梦这是什么,他本来以为任岘会借着这样的机会诱使自己去他家做客。
  应颂披散了头发,把取下来的皮筋套在了旁边任岘的手腕上,他说:“那我也加码。”
  “哦?”
  “我想,想去看看阿诵的窝。”
  任岘:“……”
  言下之意,自然明了。
  任岘拍了拍他骑着的小马的头,凑到他的耳边,小声道:“现在没有别人,只有你我,我们也不是什么狗屁师生,应颂,我要告诉你你输定了知道么?”


第68章
  比赛的结果显而易见,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轻巧地夺冠绕旗,返回来又逼停了应颂的马,他的侧脸沐浴在阳光里,没有发泥凹的头型,所有的头发都乖顺地垂贴着,驱着马儿与自己错落而过。
  唯独在与自己擦肩的刹那,他让马停住了前进的脚步,目光落在遥远的山头上,手上却把马鞭折了两折,悠然道:“现在还有反悔的余地,宝,我给你这样的机会。”
  应颂的心脏陡然悸动了起来,只见任岘斜睨着他,眼神中青春的热血在内里不断激荡,仿佛刚刚的一场不算比赛的比赛都令他斗志昂扬,也对,任岘明明没有三十岁的年纪,心性本应该和他一样,更加剧烈热烫一些。
  他的目光转向了男人手中一指粗的马鞭上,平平无奇,无甚看点,但当男人微微抬起手,用鞭子蜿蜒轻触过他的胸前,像是顽劣的搔痒一般,直到顺着滚动的喉结与脖颈间优雅的曲线,停留在了自己的下巴处,迫使自己仰起头看着鞭子的主人。
  眼神里的情意赤诚坦然到令他无处遁逃。
  应颂僵硬了脖子,睫毛轻颤,阳光打下来时少年神采一如往昔,那总是在自己面前含泪的眸子,与肖想和品尝过的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,唇珠不大,但很饱满,惹人爱惜,总要忍不住上前把它含进嘴里轻轻地抿着。
  少年问:“你不欢迎吗?”
  男人哑然失笑:“怎么会呢?”
  应颂指了指下巴的鞭子,“那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
  “没什么。”任岘收了鞭子,把他跨坐着的马鞍前端空出来了些位置,“只是有个小小的请求,能否与我共乘一马?”
  “这怎么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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