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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胡子说罢,撕下了自己袖口的一块布,将陈文武手上的切口牢牢绑住,以防止他失血过多。
  看着胡子一言不发的为自己包扎,陈文武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  “谢了,哥。”
  “老弟,到底为啥?”
  “我要为一个人,做好让他跟我的准备……万一真就跟了呢?”
  黄二爷断指的事隔天便传开了,所有人在困惑他何至于此的同时都免不了称其一声好汉,此后对其敬怕参半,再没人敢惹。
  没过多久,他便将面馆的产权还给了胡爷。胡爷也没说什么,默默接受了。
  又过了不久,陈文武的父亲和师傅相继去世,前后不过半月。
  他选了块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师傅,又将父亲的骨灰带回老家和母亲合葬在一起,也没多做停留就重回了安城。
  这是一天黄昏,盛夏的蝉声总叫个没完。温阮离开画室,在转角的楼梯口见到了一身黑衣的陈文武。他瘦了不少,脸上带着些疲惫。
  这段时日,温阮已从白刺猬那里听闻了所发生的一切。
  “面馆还给胡爷了?”
  “嗯。”陈文武点点头。
  “那你今后怎么办?”
  “去帮厨,攒够了钱就再开一家。”
  “还差多少钱?”
  “还差些。”
  “那我要入伙。”
  “啊?”陈文武愣愣地看着温阮。
  “这样我就真能吃一辈子了。”
  陈文武只觉得眼眶有点湿:“一辈子,可以这么轻易说出口的么?”
  “陈文武,你不是做好准备了么。”温阮淡淡一笑,“今后我就跟你了。”
  夕阳西下,转眼七年。


第18章 第 18 章
  “走吧美人儿,回家了。”
  温阮从大衣口袋里抖落出一串钥匙,拎在指尖冲陈文武晃了晃:“住画室,来么?”
  陈文武瞪着俩大眼睛,反应了半天才悟出温阮的话里有话,脸腾地便红了。
  “来来来,肯定得来呀!”
  画室里一如七年前那样,只是略有些陈旧。今夜月光姣好,温阮便也没有开灯,任由月光洒进屋来。
  他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,看向陈文武:“还想当模特不?”
  陈文武咧嘴一笑:“当,当一辈子。”
  不知是谁一时情动,踢翻了脚下的笔筒,笔滚落一地。
  温阮弯腰想捡,被陈文武一把按在讲台上动弹不得。
  陈文武将温阮的手固定在头顶,凑近他耳畔哑着嗓子低笑道:“专心些,温老师。”
  温阮看到陈文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寸寸流连于他的身体,像是要喷火。感受着那人粗重的鼻息,他有些不自在地将头扭向一边,却又被他强势地掰回。
  “看着我,阿阮。”
  “陈文武,你就是个土匪。”
  “叫武哥……”
  窗外的树影落在墙壁上,恰巧给叠了的影子加上翅膀。月亮像是无意窥探到了什么,悄然钻进了云层只留下一层荧荧光晕。
  “那时我天天坐在后面看着你,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现在的样子。”陈文武轻抚着温阮的脸,眼神里充斥着疯狂的迷恋。
  “朽木……”
  “遇见你,该是朽木逢春,还生出花了。”
  “哟,土匪什么时候变诗人了……啊!”
  “闭嘴。”
  声音被那人用嘴封在嗓子里,转而就变了调。
  ……
  远处传来德彪西的《月光》,可能是音乐系某个努力的学生还在琴房练琴。音乐声掩盖了画室中难耐地呼吸,两人将用于作画的深蓝色天鹅绒铺在地上,并肩躺着,身上的细汗都还未消。
  “陈文武,刚刚不会让人听见了吧?”
  “放心,就你平日里的那副样子,有人听见了也不会信。”陈文武仍是一脸回味。
  “明天有课么?”
  “没。”
  陈文武一个翻身又压了上去:“那就继续吧!”
  ……
  清晨,天蒙蒙亮,塑料袋被风卷着在巷中四处游荡。二人估摸着谢晚云和南风应该都还没起床,便悄摸地回了家。一打开门,就看到谢晚云正坐在沙发上剪指甲。
  “六哥,阿阮,你们昨晚上哪儿去了?”谢晚云一脸狐疑。
  陈文武咳嗽了一声:“那什么,温阮加班来着,昨晚在学校陪他。你这是起床了还是没睡啊?”
  “别提了,夜里做了个恶梦。”谢晚云挪挪身,从茶几上取过烟和打火机,走到窗边打开了窗。
  晨间潮湿而清新的空气使谢晚云的头痛好转了许多。
  “我梦到南风他爸死了,还非要我下去陪他。弄得我再睡不着了。”谢晚云徐徐吐出口烟来。
  陈文武和温阮对视了一眼,温阮示意陈文武先去洗漱,陈文武会意。
  温阮回头看向谢晚云,见她正对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出神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讲南译的事。
  最后倒是谢晚云先出声了。
  “阿阮,你当初是怎么就甘心留在安城了?你们搞艺术的,来安城这样的破地方,简直是葬送了。”
  “起初是想逃避,后来就遇到了陈文武。”
  谢晚云莞尔一笑,竟透着股少女的俏皮:“六哥魅力就是大!想当年他就住我家隔壁,从小就爱带我去看电影。那时候喜欢他的姑娘可多了,你知道的,六哥年轻的时候长得精神,还没人打得过他。有次他为了我跟人结仇,被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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