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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走到了楼层的楼梯口,与一个高大的男人擦肩而过。
  这里的公寓都是一层楼只居住一户人家的,这一层应该是她哥哥的房子……
  苏婉讶异地转身看向那个男人,她却惊讶地发现这个男人站在房门口掏出了钥匙。
  这人不是生活助理,苏婉突然意识到这一点,于是她站定不走了,开始仔细地观察这个男人。
  他很高,金色的头发绑在脑后,面容俊美,五官深邃,一双眼睛是湛蓝色的,让人想到纯净的天空。
  是外国人吗?这个外貌……难道是北欧的人种?
  苏婉在男人的右眼角下看到了一枚小小的桃心纹身,她从未见过哪个成年男人会给自己纹上这个,但是这个纹身在这个男人身上却带来了奇妙的效果,它让这个俊美的男人徒然多了几分邪异的违和感,让人移不开眼。
  男人捕捉到了苏婉的视线,他转过来看了一样苏婉,然后朝她笑着点了点头。
  苏婉一愣,下意识也礼貌地笑了笑,现在她在这个男人的手中看到了两个环保袋。
  呃……是买菜回来了吗……
  难道是哥哥的男朋友?
  *
  苏云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中,仰头看着天空飘过的云朵。
  小白蛇盘在他的脚腕上,正要掉不掉地睡着。
  也就在此时,玄关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,紧接着又是一阵熟悉的动静,随后一个男人走到阳台上,他的手臂上搭着脱下的外套,姿态闲适地靠到了苏云的椅背上。
  “苏小姐又来看您了,最近又有什么活动吗?”
  苏云抬起头,正好看到了爱丽丝右眼下的小桃心:“也没什么事,就是每个月的例行公事罢了。”
  “今天买了什么?”
  爱丽丝伸手撑着下颚:“蔬菜是小白菜和洋葱,肉类则有牛肉和鸡肉,家里还有一些香菇,今天也吃掉吧。”
  苏云笑了:“嗯,好啊。”
  对话到此结束,爱丽丝转身去卧室换衣服,苏云则伸手捞起快要掉到地上的小白蛇,随手搁到了手边的大生态缸里。
  苏云完成了他所有对造物们的承诺,爱丽丝饮下了他的鲜血,吞食了他的骨肉,于是爱丽丝终于完成了成年,现在的爱丽丝才是真正的元初造物,他的力量足以抗衡芙洛拉。
  而作为继承力量的证明,爱丽丝的纹路在他的心脏上,圣洁的白纹遍布了整颗心脏,随时都在跳动。
  而与弟弟们不同的是,爱丽丝最喜欢的世界不是支脉下的新生,而是他一开始就创造的,仿苏云梦境的世界。
  在这个世界中,一切都按照正常的秩序在推进,苏云也拥有所有的记忆,他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精彩经历,只有平静缓和的日常生活。
  苏云听到厨房中开水壶响起的声音,他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,在这个世界中的这幅身躯仍然属于人类,很容易就会疲惫与饥饿。
  苏云起身往厨房走,和已经换好了居家服的爱丽丝会和,他们会一起完成午餐的制作,可以说是非常老夫老妻了。
  爱丽丝一边切菜一边道:“今天也达成了一项交易,即便是在我们小区的超市里也有不甘的灵魂。”
  苏云把洗干净的胡萝卜递给他:“刚逝世的亡灵吗?”
  “差不多吧,车祸死亡的。”爱丽丝道,“我送她去分支世界了,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。”
  苏云:“不送到茱莉娅的回收世界吗?”
  爱丽丝:“我自己的分支世界能解决这个问题,用不到他的,而且回收世界也挤不下了,那边不知道要建设到什么时候。”
  洋葱下锅后刺啦作响,苏云按开了油烟机,爱丽丝眼疾手快给他系上了围裙,成年后爱丽丝反而比苏云高出不少,性格也从外露变得内敛,一开始苏云非常不习惯,现在倒是熟悉了许多。
  爱丽丝如今没有正职工作,每天管一管主世界错误错落的灵魂,是个非常敬业的管理员。
  苏云很欣慰。
  *
  吃完饭后两个人一起去压马路,这个世界和苏云的梦境一模一样,他熟悉的人也都还好好的,王医生还是每天给他发医嘱,几个弟弟妹妹轮着来看他。
  苏云有些走神,不过爱丽丝牵着他的手,他就全程都跟着爱丽丝走了。
  两人在聊了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后,爱丽丝突然问道:“我们去领结婚证吧?”
  苏云一怔,抬头看着他:“结婚证?”
  “是啊,以后我们也是要住在一起的,不如早一些结婚。”爱丽丝理所当然道,“和普通的人类一样,平平常常地过一辈子。”
  但听起来也足够动人了。
  于是苏云也笑了:“……好啊,那就把婚礼也办了吧,一起。”
  两人的婚礼举办得非常低调,用不着什么司仪或者宣誓,就是走一趟民政局后又请了几位宾客,苏云只请了知情的弟弟妹妹和主治医生,而爱丽丝当然是不存在家人的。
  这婚礼的规模还不如同学聚会。
  爱丽丝顺手还把户口办了,他顺手把自己的几个弟弟全编入养子序列,那架势竟然有几分后妈得志的意思。
  这大概是积累了很久的怨念吧。
  苏云:……
  每当他熟悉了现在这个爱丽丝的时候,爱丽丝总要暴露出过去的一面来。
  *
  活的时间久了,苏云就开始尝试不同的职业,而爱丽丝在大多数的时候也会跟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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