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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神经,他真的疼极了,死死地咬着牙关,嘴抿紧成了一条线。
  然而数秒未到,拥他在怀里的男人就阻止了他这种饮鸩止渴般的止痛方式。
  彦堂之俯身,吻住怀里在瑟瑟发抖的身躯。
  他用舌尖轻舐着微小的唇珠,轻轻启开许卿咬紧的嘴唇,抚慰性的细细吻进唇内,一口一口用嘴渡气进去。
  如此往复十数,许卿终于有了放松下来的征兆。
  而管家于此时匆匆在客房外叩门,拔高声量向屋内道:“水丸拿上来了!汤药就来。”
  他听到彦堂之一声低重地‘——进来’。
  捧着托盘走进去,他看到彦堂之跪坐在床间,膝上抱着一人。
  这是年过花甲的老管家第一次见到许卿。
  他只远远地望了一眼,就被彦堂之叫过去,把托盘放到了床上。
  彦堂之把装着水丸的小瓷碗拿起来,倒了一些在手心,“去盯着药,好了就端上来。”
  “好,好……”转身出去前,管家略向床榻间单弱的身影又望了一望。
  许卿侧卧在彦堂之的怀里,身上裹着被子,只露出一道看不清晰的侧颜。
  管家一时间恍住了,旋即快步走出客房,关门的霎那,他长呼一口气。
  .
  彦堂之叫了许卿一声,没有回应。
  情况已不如刚才那般紧急了,许卿只是很累,还不愿发出声音。
  彦堂之将手心里的药丸含进口中,低头哺给他,趁人没醒,又含了一口水,慢慢喂了进去。
  他抬高许卿的脸,迫使他咽下嘴里的药丸。
  过了好一会儿,许卿渐渐苏醒过来。
  期间管家来送过汤药,淡褐色的一小碗,就搁在一边,热气还未散。
  许卿从彦堂之膝上爬起来,浑身脱力,瘫坐在床上。
  彦堂之把汤药碗端在手里,让许卿靠着他的肩,吹凉了,送到人嘴边。
  许卿垂眼一瞥,冷冷地说,“我不喝。”
  “听话。”某人哄人的词说遍了,也就只这两个字。
  许卿不吃他这套:“拿走。”
  许是怕他砸东西,彦堂之真就把碗拿得远了些。
  他一手仍搂着许卿的腰,锢着他不让他动,跟着凑近了问,怎么才肯喝这碗药?
  许卿懒懒道,你让我弄死彦龄。
  彦堂之答复他:现在不行。
  许卿点点头,倒也不作纠结,他靠在彦堂之肩头继续谈条件,“那你把秦楚给我放回来,我要在三个小时内见到人,少一根汗毛,我一把火烧光彦家。”


第47章
  “把药喝了。”彦堂之将药碗端近了。
  许卿轻飘飘地瞟他一眼,勾着唇笑了一下。
  “你喝了,”彦堂之说:“我去打电话。”
  .
  临近午后,许卿紫荆庭的花厅里见到了秦楚。
  彦堂之外出时带走了一半保镖,紫荆庭不同别处,只要屋里的人不想着跑,外面的,实难能够摸进这块地方。
  他留了两名做事老成的,让他们就守在院外,不必跟着人。
  秦楚是由一辆V字头白色车牌的军车送进紫荆庭,许卿坐在花厅里喝茶,从一大株紫玫瑰攀成的景观墙的间隔中,看到秦楚下了车。
  接着他看到后排车窗放下来,穿白衬衣的男人笑着向秦楚说了什么。
  秦楚驻足片刻,没有回头,脸色非常难看地走进了彦家的院子。
  许卿猜到他情绪不会很好,因而让厨房在沏好的普洱茶里又添了点胎菊。
  秦楚被引进花厅,有管家替他开门。
  管家低着头,很礼貌地迎他进去,随即又关上玻璃门,远远地走开了。
  许卿招呼他过去坐。
  秦楚站在桌椅前,定定地看了许卿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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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许卿说:“这里是他的家,他不会在家里装监控。”
  秦楚坐下来,就手拿起桌上的烟盒。
  这种合金制的扁形烟盒在紫荆庭里有很多个,保姆把香烟和雪茄分别放在不同大小的盒子内,放置于屋里各处,为的是方便主人取用。
  秦楚火都拿在手里了,啪地一声打开烟盒,一见黄色烟嘴上烫金的三个小字——大重九,面无表情地又把烟盒给合上了。
  许卿给他倒茶,抬了抬下巴,指向桌上一小碟刚出炉的鲜花酥饼,“尝尝,味道挺不错的。”
  秦楚拈起一块,拿到眼前略作端量:“彦龄就在彦家老宅,彦堂之把他身边的人都带走了,换了警卫,看样子是要把他软禁起来。”
  许卿皱了下眉,似想起些什么,端着杯问秦楚:“那人是袁祁吧?”
  秦楚手里的点心差点掉下来。
  许卿思量了一会儿,缓缓说:“怪不得我的人找不到你,偌大一个北京城,哪里都容易去,可如果是军W的地盘……他为难你了吗?”
  秦楚摇了摇头,长睫徐徐眨动了一下,“他没那个本事。”
  许卿笑了起来,了然于心。
  有这两人所处的地方,彷佛连阳光也变得旖旎起来了,光束从花厅四周的玻璃墙照进来,透过一层紫色花朵的渲染,折射在空气里,微阳潋潋,夺人心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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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彦堂之于晚饭前归来,秦楚已经走了有一会儿。
  厨房准备了鲜活的鲟鱼,现宰了清膛,炖了一道野菌汤,许卿喜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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