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55

过一号日志给Stan看。
  「你自己夹的丝带书签。」
  Stan僵在那。
  很好,他也就是那么一说,没想到歪打正着。
  Bill摆出被Mabel特殊强调过的、露出牙龈的笑。他将日志放回原位,掏出紫外线灯。
  「我很记仇的。」
  他说的很小声,小声到只有Dipper能听见。Bill声音充满不合时宜的愉悦,他在笑,笑的人浑身发冷。
  紫光照射在泛黄的纸上,Ford选的纸张质量确实很硬,这么久过去笔迹依旧如新。隐形墨水在灯光下无所遁形。
  他将这些隐藏的话语赤裸裸地掀开给Stanley Pines看。
  「你知道吗Stanley?这东西启动的时候,整个世界都会毁灭。」Bill Cipher头颅微扬,他逆着光,金色的眼瞳被阴影遮挡。他不想伪装也不再伪装了,温和有礼的外壳剥落,露出那被层层掩盖、残忍血腥的野兽。野兽大张着嘴,每根牙齿都写满贪婪。他的声音有些低沉——就像风吹过大提琴弦。这声音勾人极了,仿佛是在哀悼……那不是男孩的声音,更像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嗓音。
  Bill总有办法利用语言达成目的。他总是擅长操控人心。
  Stan……Stan喉头滚动了下。
  「……我,我不知道。」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和Dipper说话时会这么艰难,「我真的不知道Dipper,你相信我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……」
  Stan张了张嘴,发现他没有办法解释。
  他甚至有点想笑——Stan已经很久、很久、很久没有这么无力过了。他是个银舌头,走南闯北这么些年,假身份堆满了一个包,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。滑的像个泥鳅一样。
  可他现在站在他的亲人面前,那根糊弄过无数警官的银舌头瘫在那,从舌尖开始麻痹,舌头是硬的是僵的,满嘴苦涩的味儿。
  「我只是……」想救一个人。
  Bill嗤笑——笑声要多嘲讽有多嘲讽,Stan情不自禁地缩了下肩膀。他听见年轻人用轻柔而又亲切的语气说:
  「你想将我和Mabel也害死吗,Stan叔公?」
  字字如刀。
  【够了。】
  年轻人坐在椅子上,他十指交插撑着脸——
  【我说,够了。】
  Dipper站起来,他走向Bill,和恶魔擦肩而过。Bill极其夸张地脚尖一点,原地旋转360度后燕尾服下摆稳稳当当停住,他弯下腰,右腿伸直,行了一个标准的礼。
  【那么,接下来就交给Alcor先生处理了。】
  Dipper冷睨他一眼,Bill脸上还挂着标志性微笑,礼仪周到的人挑不出毛病。
  他们的目光接触一瞬又错开。
  Bill给自己打了个响指,他坐在舒适的天鹅绒椅上,香槟自动满杯,玻璃杯壁上还挂着水珠,是刚从冰桶里拿出的上好香槟。
  这当然不是Dipper脑子里的,年轻的教授可没这种品味。
  看剧还是配香槟来的好。
  他啜饮一口,气泡从舌尖开始炸裂,冰凉的酒液入喉,裹挟葡萄的香气蔓延至口腔每一处。
  他为戏剧的开演举杯庆祝。
  Dipper沉着张脸,他朝Stan的方向伸出手,却不知道为什么又缩了回来,改成调整领带。
  【怎么了?】
  【……】他回过头,翻弄三号日志,【没什么,现在没空搭理Stan,我们得快点停止启动时空门。】
  Bill晃晃酒杯。
  【不去安慰安慰你可怜的叔公?失去了六指仔,现在连孙子都不要他了,真可怜。】
  Dipper手上动作不停。
  【没那个时间。】
  Ford写东西一贯清晰明了,图纸后面就是安全装置。Dipper一合书本,往安全开关那里走;他速度非常快,三枚钥匙转眼就被拧到底。随着嗡鸣安全装置打开,Stan从最初的打击中反应过来,他看明白Dipper的目标后立刻急红了眼。
  「不行!!!」
  Stan虽然现在有了肚腩,肌肉也全变成脂肪,但他毕竟是拳击出身,还东躲西藏那么多年,本能还在。Dipper真就被他扑了一个踉跄,后背狠狠磕在工作中的机器上。
  皮肉被烤焦的气味霎时弥漫在地下室。
  Stan的手一抖,他嘴唇泛白,哆嗦不停。
  「……Dipper?Dipper你没事吧,我,我很抱歉。真的真的很抱歉……」
  后背的纹身隐隐痛了起来。他知道有多疼,知道那种灼烧感有多剧烈。Stan蹲过监狱断过鼻梁,被人打到头破血流,可都没有……都没有烙印那么疼。
  不止是外伤的痛。不仅仅是外伤的痛。
  Stanley双手哆嗦着,想要扶起男孩。
  「快点,快点我们去医院,让镇上那个老庸医看看你背上的伤。Damn it,现在去还来得及。我的水杯呢?我给你背上浇点凉水降温……」
  Dipper看着Stan伸出来的手,耳边全是Stan的喋喋不休。那只手裹着绷带,有血从缝隙里渗出来。Stan的手总是很粗糙,有厚厚的茧。这双手打过架修过车,能造出许许多多神奇的「超自然生物」;也能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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