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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。」他觉得脸有点木。
  等Soos走远Dipper一秒变装,从Cosplay大佬变回可爱青少年。
  但是在意识空间里新生恶魔早就闹翻了天。Bill坐在懒人沙发里看空间一阵地动山摇,好似惨遭八级大地震蹂躏。
  【……拜托,你冷静点。又不是被蝾螈或者Stanley抓了个现行。】
  回答Bill的是凭空出现的血红色大字。
  我!怎!么!知!道!Soos!说!的!天!才!是!我!
  好吧好吧,Bill想,就先让Pine Tree疯一会儿吧。
  上帝嫌Dipper这不够乱似的,窗户突然被人推开,一个人从外面跳了进来。
  Mabel在地上滚了几圈,她拍了拍身上的土。对弟弟兴冲冲地说:「我把她交给她爸爸啦!你知道那个小女孩是谁吗老弟?她是Wendy!伙计她还夸你好看……Dipper?你怎么了?」
  Dipper躺在地上生无可恋。
  「我遇到了『外祖父』。」 ①
  Mabel:「???」
  Mabel一点也不觉得尴尬,事实上她觉得棒极了。
  「也就是说,是你教会了Soos,然后Soos又教会了我?太酷了!」
  「……哪里酷。」
  Dipper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纠缠,他摇了摇手中的时间卷尺。
  「我觉得我们得快点离开这了。」
  时间卷尺只能在纵向时间轴上穿越。也就是说,它只能把Pines姐弟带到十年后的神秘小屋。为了不引起Soos怀疑,他们两人决定回到床垫卖场再启动时间卷尺。
  然而意外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。
  不,与其说是「意外」,Professor Pines还是觉得称其为「修正力」更恰当。
  在回卖场的路上,他们正巧经过Soos家。如果单纯路过也就罢了,恰巧Soos在家,恰巧被他们看见「Soos的父亲又寄来一张明信片」。
  ……原来这就是Soos不喜欢过生日的原因。
  「第八年了……」Dipper叹气。
  【怎么?八年没有人给他过生日很稀奇吗?】恶魔在意识空间又吃又喝,Dipper刚想怼他就听见恶魔继续道:
  【才八年而已。】
  Dipper:【……】
  好吧好吧,他不能用人类的标准去衡量一个恶魔。
  年轻人按住太阳穴处跳动的血管。他的头一抽一抽的疼,Dipper苦中作乐地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灵魂之疾。
  他刚想让Mabel快点走,没想到Mabel先凑了过来。
  「Dipper,我们得帮帮Soos。」
  Dipper一愣。
  「怎么帮?」
  「……不知道。但我们总得帮帮他,伙计。」
  「……」Dipper问:「你该不会想在『这里』帮他吧。」
  明明是个问句,他却用了陈述语气,似乎对自己姐姐接下来的要说的话毫不意外。
  Mabel看着Dipper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。
  「拜托,brother,我觉得这是让Soos快乐起来的唯一办法。你就不能帮帮我吗?」
  「我不这么觉得,Mabel,我们不能随便改变过去。」他干巴巴地说,老实说这话让他来讲真是讽刺,「蝴蝶效应知道吗?你要是改变了过去,未来也会随之改变。很可能未来在神秘小屋就没有Soos这个店员了……」
  「Dipper。」
  Mabel打断弟弟的喋喋不休。
  「你想帮Soos吗?」
  Dipper有些茫然,他不知道Mabel为什么这么问。
  「当然。Soos也是我的朋友,但是我们不能因为……」
  Mabel做了一个「停止」的动作。Dipper闭上嘴。
  「Dipper,」Mabel话语里满是疲惫,「我觉得,从剧院回来后,你就变了不少。但别人都觉得是我想多了,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。」
  「你知道吗?有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,就像个糟糕的大人一样。」
  Dippe沉默。
  「我真的真的没想过,今天早上你会和Wendy还有Stan一起反对我。我以为……我以为不管发生什么,你都会站在我这边的。」
  哪怕这个想法任性又不合理,你也依然会站在我这边。
  晚风拂过面颊,带着傍晚的凉爽和青草的幽香。他听见自己用很冷静的声音说:
  「人都是要长大的,Mabel。」
  他看见Mabel的表情慢慢发生变化。从最开始的震惊,逐渐扭曲成悲伤和无奈。
  「所以我被丢下了吗?」她问。
  【Pine Tree!】
  即使不用Bill提醒Dipper也能感受到危机来临,两名时间守卫带着Blendin从天而降。Dipper抓住Mabel的手——这时候就别管什么矛盾了,再怎么闹别扭那都是内部矛盾——然后他一抖卷尺……
  两人消失。
  两人又出现。
  守卫Lolph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总局标配手表。
  很好,只移动了三十秒。
  Mabel揉揉摔疼的屁股,这次空降相当失败,他们两个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直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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