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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反差都会引起进一步的怜爱,对于阿元,倘若有人就是将外貌与内心合二为一,视为彼此无法分离的双胞胎,有着同样的灵魂,那么当窥得其中与之相反的一面,想必失望和不适更适合替代怜爱。
  阿元对自己辩解自己不是在为温尔新闹脾气,只是她觉得此时应该恨一下温尔新——谁叫她一点消息都没有告诉自己呢?
  阿元敏感脆弱的内心使她将此事看做成极有伤害的,所以当女孩再次来找她的时候,阿元凭着一股脑的热意答应了,她跟着女孩来到经常坐坐的咖啡厅,打开菜单,仍然是靠窗的位置。
  还是这么贵——阿元咽下了这句话。她有些后悔,但她已经答应了女孩,就不能临时脱逃,想到这阿元有些沾沾自喜,如果温尔新在这,她一定会撇过一个得意的眼色——看吧,我和别人就是说到做到。
  阿元叹了口气,这时女孩问,小心翼翼地,努力将虚假疏远的时间换成以前亲密无间,又快乐没烦恼的时间。
  “我们还喝以前的那种好吗?”
  女孩化了妆,下垂的小鹿眼像极了森林间隙中看见的可爱的鹿尾巴。
  这是一头可爱的鹿哇。扛着枪的猎人啧啧惊奇,但是猎人并没有动,只有一名很年轻的猎人问大家:“你们为什么不去将它抓回来呢?它是多么可爱啊!”
  年轻的猎人眼里,都是可爱的小鹿,心想既然没有人抓你,那么下次我就要来抓你了。其他猎人却嘲笑他的年轻和眼光短浅,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以此为乐。
  那么年轻的猎人抓到了小鹿吗?
  阿元盯着女孩的眼睛,有些恍惚,有些入迷,它们始终擅长裹了水晶,自下而上地,用松软棉花般的触感,那样温柔甚至柔弱的神采。
  有光,有情,还能触动到阿元。
  她的一个晃神,女孩大着胆子覆上了手,除此之外什么话都没说。阿元不知怎么办,冒着汗,女孩问:“阿元,紧张吗?”
  阿元很怕别人问她紧不紧张,女孩就经常问,一被问,阿元手心就冒着不停的汗,有时汗水是有强力的粘性的,阿元没有力气,也没有意思要挣脱掉。
  “您的咖啡。”服务员带着一种奇怪音质的音色,玉石互相打击,那一声清脆短促的延长,化作看不见的薄刀,抵在阿元的头上。
  阿元立马缩回了手,看向了窗外,在桌子底下,她的手不安地握在一起,仿佛虚张声势地摆出一张冷淡的脸。
  女孩也不敢说话了,低着头,最后也和阿元一样,看向了窗外,如果能看向窗外同一样东西,那么距离也能稍微近了一些。
  年轻的猎人和小鹿最后的结局是什么?阿元长叹了一口气,她觉得自己昏了头了,听到她叹气,女孩立马将眼睛黏在她身上,做好了静静聆听的准备。
  这点上女孩得意于与阿元的默契,无论分开了多久,默契却一点也没变。这样的举动,可以适时利用,打动人心。
  阿元说:“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,所以你不该来找我了。”
  女孩不为所动——没关系,默契还在——她这样想,也回答了阿元:“你错了,我们才分开一年,一年算什么时间呢?”
  得要十年才叫时间,不够十,怎么能说长?说时间的重要?
  阿元不善言辞,又看向了窗外,最后想了想约定也并非是不能打破的,“你妈妈看到我会不开心的。”她站起身,说要走了,走出店,阿元删了女孩的联系方式。
  她往前走了几步,又转身往店内看去,女孩与她默契,也抬起了头,阿元抬手朝她挥了挥。
  阿元拿起手机,发消息给温尔新:我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。
  店里的女孩低头看着手机屏幕,想要一个人的消息的时候,就怎么也不来,也不会来,有十几根琵琶的弦,在往她脸上弹,弹的是哀音,她在店里嚎啕大哭。
  小鹿耍了年轻的猎人几次,抖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尾巴,以为猎人还会来,可等到下雨,淋湿了皮毛,又冷又饿,猎人再没来过。
  这样惹人怜爱的小鹿恐怕是做了很过分的,又伤人的事,猎人才放弃了它。
  另外一件伤心冷漠的事,她的哭声无法引来热心又良善的对待,服务员只是有礼貌地请她出去,伤心的她站在街上,挑了一个地方走了。
  阿元回到酒吧,有人问她你不是去见你前女友了吗?
  “是啊。”
  “复合了吗?她一直来找你。多可爱可怜的一个孩子啊。”
  阿元闷了一口酒,说:“分了就是分了。”
  没有别的理由,这人拍拍阿元的肩,笑着说:“不愧是阿元,真酷。”
  阿元继续喝了点酒,今晚她没什么事,应该在家,她躲在一个角落边上,看灯亮起,夜晚的余光少得可怜,许多人来了,还有一道道他们自己的影子,聚在一起跳舞、聊天、喝酒,洒了的酒杯,头顶色彩斑斓的魔球灯,照得人张牙舞爪,一个个都舞着尾巴,挥发出一种难耐的香水味。
  人人都喷香水,阿元眯着眼嗅了几下,站起来头晕脑胀地爬上舞台,蹲在舞台上,抓着话筒开始摇头晃脑地哼起来,酒精使她嗓子沙哑香甜,缓慢转动的慵懒灯光照在她脸上,落在卷卷的睫毛,这时人们才发现阿元有着一处极具柔美的特征。
  不知不觉,所有人携着伴,头抵着头,让身体慢下来,打了一针高浓度的情感剂,过了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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