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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没办法集中精力听温尔新说什么,以为是没有从梦里醒过来,所以在很努力地专注电话那头的温尔新。
  她说什么?
  说的什么意思?
  她的声音是什么?高的?低的?还是好听的?
  他茫然地点头,因为他觉得这样还能听得清,后来拼凑了东西,温尔新应该还是说你要小心。
  回忆结束,温尔新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,她问了几声后,好像知道温故知做了什么,温故知在记忆里捕捉到温尔新叹的一口气。
  温故知还梦到温尔新和温妈妈。他从床上起来,只看到一片乍然的白光,有人对他说该下楼了,所以温故知眯着眼找到了楼梯,没走几步他听见客厅一阵嬉笑,两个人影看见他,都笑着说早上好。
  一个是二十多岁的温尔新,另一个是有些衰老,但还是很美的温妈妈。
 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,二十多岁的模样。
  温尔新说你怎么这么懒啊。
  温妈妈向刚起床的儿子招了招手:“愣着干吗?赶紧过来吃饭。”
  影子对他说:“那就这条路吧。”
  所以温故知的梦里是一家三口吃着早饭,第二天温尔新说要去上班,温妈妈在花园里饲弄花草。再后面一天,温妈妈和温尔新故意瞒着温故知,捂着他的眼睛,说要给他一个惊喜,他被带到一处地方,软绵绵的草地,弄得鼻子痒痒的。
  “当当当!你看!”
  温故知看到十分巨大的蛋糕,周围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人,都是赶来为温故知庆祝生日的。
  他们拉着温故知唱生日歌,围着他许愿,他闭上眼,好半天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愿望,温妈妈温柔地拍拍他,问:“崽崽,有什么愿望啊?”
  温故知看着温妈妈,回答她:“没了。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。”
  温妈妈笑起来,拉住他的手: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  一群人热闹地分着蛋糕,声音轰隆隆的,什么也注意不到,温故知吃着温妈妈递过来的一小片奶油蛋糕,吃着吃着吃出一根狐狸毛。
  温故知仍然趴在阳台上,他只是又跳进梦里不肯出来了,狐狸毛是草花激动的时候留下的,飞啊飞啊,在空气里旋转跳舞,一下子跳到他的鼻尖上,还有手指上。
  轰隆隆的,外面打雷了,蓝猫的雷,温故知还听见很远的地方一阵狐狸的鸣叫。
  此时他出神地听着这些声音,小声地说:“我去见奉先生一面吧。”
  这次温故知并没有迟疑,脱离了一种戏剧中,将冲突、矛盾的激烈延宕抑制的行为。
  他奔下楼,拿伞,拿灯笼,他举着光,小心地穿行在巷子中,他到的时候踩着泥巴站在门口,如果不是出来倒水的保姆发现他。
  “诶呀你怎么回事啊!怎么搞的呀!你这个崽崽还好不好啦?”
  他什么都听不到,只能听见奉先生下楼的沉稳的脚步声,他带着满身潮湿气抱上去,奉先生向保姆打了个手势,保姆的话戛然而止,摇摇头到厨房给温故知煮点牛奶。
  奉先生一下一下,用手指梳着他头发,什么都没说。温故知在怀里眨眨眼,沉重得发酸,但是他是很能忍耐的一个人,所有的心事是他一个人的心事,所以奉先生并不明白,只是安慰他。
  见一面吧,待得时间久一点吧,我们去庙会,玩很久很久的庙会。
  温故知想,手臂环住奉先生的腰。
  保姆煮完了,奉先生拍拍温故知的腰,“去喝点东西暖暖。”
  温故知被带到桌子旁,奉先生也坐下,没有走,看着他喝,喝一口望着自己出神。
  这时保姆诶呀了一声,打开窗,颇为惊喜地往天边望了望,回头说:“今年月狐狸也准时来了得!都听见声音了得,估计这几天庙会随时会开始。”


第40章
  “那就去吧。”奉先生说。他望向温故知,温故知一言不发地捧着碗,这时保姆擦着温故知的伞,让他跟奉先生说说什么是月狐狸。
  “你不是平时很会说得?你跟先生讲讲。”
  保姆朝温故知挤眉弄眼,是要他别光顾着喝,要和奉先生说说话,活络活络。
  “月狐狸……”温故知咽下一口汤,吐出口的话微弱,他自己浑身一抖,像是被冷水浸到,一下子绷紧了神经。
  “先喝完,洗个澡。”奉先生假装没看见,敲敲桌子让他回神。
  温故知闷不做声,一口闷干了热汤。
  “还喝吗?”
  他摇头,奉先生让他把碗放到一边,保姆会来收拾。
  “你跟我来。”奉先生步上楼梯,转身向还坐着发呆的温故知招手。温故知眨了几下眼才跑过去跟上,后知后觉发现奉先生是带他去洗澡。
  奉先生问他你会淹死吗?
  温故知翻了个白眼给他,奉先生见此就放下心,想温故知莫名的魂不守舍,还能记得要对坏话翻白眼做反击,说明人还好,没有傻。
  如果温故知能听见奉先生这一句话,一定会反驳辨争自己不是傻,只是有些累,包括他出神,包括他忙不矢赶过来,什么话也没说。
  温故知只是不知道后面怎么办?仅仅只是见到奉先生就控制不住往怀里钻,因为这是极其安心的地方,怀里结实,而在身边则是安心,就好像奉先生浑身上下都是治病的良药,但是药都有副作用,而奉先生最大的副作用就是成瘾,一旦用上了就很难把握是不是某一天可以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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