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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在一边,笔直着朝上距离壶口约有玉兔耳朵那么高的位置盘成了一段小云。
  温故知将倒了一点在小碗中,保姆做了白糕,经过木蒸笼修炼,它们涨成一个一个的胖子。
  白糕没有味道,只有拿了色料在中心点上的红点。
  温故知推荐奉先生甜水蘸白糕。自己一半,撕了另外半个给奉先生,然后两个人吃了同一块白糕的上下两部分。
  温故知还问保姆有酒吗?
  “早上喝什么酒得?”保姆说你真不懂事哦。
  “就拿一点。奉先生都同意了。”
  保姆不信,说你骗我得。
  “不骗您。”温故知地下轻轻踹踹奉先生,让他表态。
  奉先生低头蘸着白糕,没理他,保姆想果然如此。
  “你少唬我哦。先生没吭声就是没同意。不要欺负我年纪大了好糊弄。”
  酒没有得到。温故知也不恼,反而说那你告诉我酒在哪里就好了。
  “没得门!”
  保姆转身进了厨房,里面有动静,温故知悄声对奉先生说阿姨在里面藏酒呢。
  吃完了白糕,奉先生才问你要酒干什么?
  温故知不说,却说我要去偷酒。
  保姆听见了,探出脑袋警告温故知:“你少学那个色鬼阿鸣,一只小鸟不学好,专门趁着人家主人不防备偷酒喝!”
  温故知笑眯眯,盯着奉先生,黑白分明的两只眼睛各有一个奉先生,他说不会防备的。
  “是吗?”奉先生疑惑地问。
  保姆拿了一包东西,今天没什么事,之前就说好做完早饭就能走,直到晚上都不需要守在月桃院,她还带走了酒,说你个崽崽滑头,我不给你机会。
  奉先生还笑着,酒本来也是保姆带来的,只是奉先生到这休养后,酒便喝得少了。
  “阿姨慢走,下次不带酒也行,年纪大了,是时候戒酒了。”
  保姆不好意思,向奉先生笑了笑。温故知眯起眼不以为然,他吃完饭,慢悠悠洗了碗,一把湿手抹在奉先生后脖处。
  “我走了,下次找您玩。”
  奉先生说等等。
  温故知回头,在原地站着不动。他想老男人要干什么?
  老男人倒是不要他干什么,只是说我家的饭你吃得这么容易?
  好像饭多金贵似的。
  但奉先生就是这个意思,有趣的是温故知却觉得奉先生能在吃早饭的时候就着自己的脸,是一种珍贵的体验。
  既然珍贵就抵得上一顿饭。
  深究下来,这里的思维模式两个人有点相似。
  “您得请我洗碗。我的脸不好看吗?”
  “你的脸值钱?”
  “很值钱啊。”温故知半笑着,“您找不到有我这样的第二个了。”
  奉先生轻描淡写就说算了,神色就像天上的云彩飘浮,无论是从哪个方向看,好像只是一捧颜料挤在了画布上,不过稍有不注意,在原来的位置上就不见了。
  温故知走得干脆,但要让奉先生知道他走了,他一走,月桃院就冷清下来。
  奉先生看了一会书,由月兔台全城播报的关于月黄昏天象的出现,预告不仅如此,还说明了今夜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狐出月的日子。
  狐狸将会出行,时间飘忽不定,却在今年遇上了一夏一次的月黄昏。播报中午播放了一次,随后每隔一小时便会播报一次。
  长光渐白,郁绿下更深的阴影排成一列,通过透明的光斑,沿街一直走到前,而暴露的石板街上铺上了簇新色的砖,它们是被晒的,汲取强烈的光照像汲取水源的地底下的根茎,每一年都爆发一次蓬勃的生命。
  最后一次的播报打动了奉先生,或许温故知会来,但奉先生并不没有这样的困扰,他假设两人就这么有缘分的错过,给到温故知的也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温故知不走,等在这,这是最笨的,但也许会很有诚意的做法。
  任何一个肯为了某某花了一段被浪费的时间,目的性明确,指向性强烈,谁都会投降。奉先生不能免俗,论一个重量,这样的举动足够证明。
  还有一个,发生一件心有灵犀的事,没有任何怀疑,也不会产生别的犹豫,如果有犹豫那就不是心有灵犀,温故知会立刻明白他去了哪,并且在人群中找到奉先生。
  两种模拟的选择让奉先生一半在门口留下的钥匙,藏在温故知很容易找到的地方,一半没有负担,此时他对温故知的期望值史上最高。
  好心的邻人告诉他月黄昏是黄昏与月亮的凝固,高悬的月亮将伴过整夜的黄昏,夜晚被擦上淡红色的胭脂,绛紫雾蓝的光带被包裹在稀释过的若橙里。
  为了月黄昏,为了狐出月,人们为此可以整夜不睡,带上了灯笼,带上了他们的小板凳,还未至黄昏,随着郁绿的阴影,街上、桥上、乘船到水渠上,都是人。
  奉先生夹在人群中,最后落脚在夜却桥,弯弯的桥拱下慢悠悠,慢悠悠,划过一只小船,另一只小船,他们在商量你到哪里去,你又停在哪里。
  尽管人多,但是他们很安静,美景到来前,他们集体保持着微妙的距离,不随意让某个举动成为传染源。
  黄昏。
  长亮的天陡然经过一朵有一朵漂游的云,从头顶上开始,那是离人们最近的,恍若是一滴掉进清水里,张狂的油料分子开始游走渲染,它们撞到别处洁白的云就染上去,撞到别处张狂的颜色就融合或者分出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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