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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了。
  阿元还有些意犹未尽,她想知道后面是什么,温勇有没有适应,温妈妈说的城的不一样到底是怎么不一样。
  她眼巴巴望着温尔新,问不能再读一会吗?
  温尔新问:“喉咙干吗?”
  阿元点头,但喉咙干,她也有一种烧灼的急迫感,温尔新跳下椅子,跟猫儿一样,夺走了日记,她仰躺在沙发上,长发绕着她。
  温尔新潦草地往后翻了几页,她说不是什么重要的。
  阿元问:“那之后能不跳过继续读吗?”
  温尔新笑笑,她看向还没开败的馥花,平均30多度的天气让馥花每一根纤巧的血管沸腾,她说不行。
  她没有将日记本给阿元,没有像往常一样让阿元带回去,阿元说我不会看的。
  温尔新仍然笑,摇摇头。阿元盯着她嘴角细小冷漠的弧度,什么话也没说。
  她反抗不了温尔新,温尔新送她的时候握了握阿元失落发冷的手,“你精神不大好,读累了,不要多想日记的事,回家好好休息。等下次再约你。”
  阿元点头。
  她笑着阿元说怎么跟个小孩一样,阿元比她高,这么大的个子,阿元说还不能感动哭吗?
  温尔新站在门口目送阿元。
  这一约又是隔了一段时间,在这之中,温尔新偶然遇到了温心的妈妈,她没什么芥蒂,称呼她温阿姨。去掉了她本来的姓氏,最后只剩下温。
  她是温奶奶最属意的儿媳妇,按照温故知私底下说的,属意到自己都能上阵替儿子先办成了事。
  温阿姨每周都会参加花艺课程,温尔新只是突然想找她,就向温勇问,温勇什么都告诉她,她特地去等人的。
  温尔新说:“温阿姨好。”
  她口中的温阿姨支吾几声,最后不得不向温尔新点头。
  “我第一次来,我和温阿姨您一块做吧。”
  温尔新抢先一步坐了下来,温阿姨没能说出拒绝,只要她像一点温奶奶,温阿姨就动不了了,包括思维、言语。
  温尔新极为喜欢这样对待温阿姨,她很早就觉察到因为他们姐弟两个的缘故,温阿姨对他们有天然一种甩脱不掉的愧疚,天长地久,越来越像温妈妈的温故知,越来越疏远的温尔新,加深了温阿姨的愧疚,在姐弟两人来到这个家的时候,她只会不断地堆彻歉意,用高于温心的规格补偿一切力所能及的物质。
  温心打翻了温阿姨给他盛的爱喝汤,指责母亲的过分和背叛,他怒不可遏,强调自己才是她的亲生骨肉。
  温阿姨被指责得涨红脸,最后温心哭着回了房间,打翻的汤就这样算了。
  晚上温尔新下楼,她特地给温阿姨拿了烫伤膏,因此温阿姨很感谢她,或许是温妈妈的女儿,这让温阿姨更愧疚。
  这时温尔新会不动声色地提到温妈妈,温阿姨会发现她的记忆力如此之好,大大小小的事都记得,记得其中某句话,某些微小的细节。
  温阿姨受不了却还要忍耐温妈妈的话题,但同时她也忍不住,她也关注温妈妈许久,几乎也没放过温尔新言语里的每一个字眼。
  温尔新说我记性是很好。
  所以我记得温心散布的谣言,记得温故知打碎了温心的牙,还记得奉先生警告了温故知,温故知微妙阴郁的神情。
  温心和温故知是守不住内心一点不痛快,尤其是温心,长到现在还没长进。
  温尔新不同,如果回头看,她对温阿姨提到温妈妈的节点有迹可循。
  她对温故知说过的——我们没有爸爸了。
  但温尔新仍然有权通过施虐般的回忆去打击报复回去。
  她那时对温阿姨说的话至今为止没有一次后悔过。
  今天,她不谈温妈妈,她会问另一个问题,也许温阿姨从来没有想过,会惊讶得说不出话。
  “温阿姨,您大概是什么时候怀上温心的?怀孕的时候辛苦吗?辛苦的话就和我说说吧。”
  (姐姐这里的剧情是前中期避免不了的,可以说我是在用姐姐推进剧情,前中期弟弟几乎是停滞状态,首先是感情,但姐姐不搞感情,接下来的预计会再回到一次城,然后回到首都,用姐姐一下推到中期以后,然后时间交汇,大致就这样,做个预警。)


第24章
  温阿姨手一颤抖,差点将花从枝头一刀剪下,温尔新替她稳住了手臂,低声说:“温阿姨,你要看着手,小心一点。”
  她还伸手,将剪刀慢慢搁到了桌上,就放在两个人伸手就能够到的中间,只要一伸手,就能轻松地拿起来。
  温阿姨侧头看了几眼温尔新,她看见温尔新将多余的枝叶刮去,一顺而下,再用剪刀斜斜剪掉了多余的根茎。
  她深呼吸几下,问:“你怎么问这个问题?是你爸爸叫你问的吗?”
  “他会问吗?”温尔新处理第二枝,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脸。温阿姨低下头说怀孕的事没什么有趣的,再说谁都辛苦,没什么两样,你还是小孩子,又没结婚,将来知道也不迟。
  “我已经二十多了。”温尔新回答,温心也二十多了,三个人的岁数差不了多少,可能只有几个月的差距。
  提到这件事,尤其是由温尔新亲口,长长久久并且还会再长长久久的羞愤耻辱再次开了一朵鲜艳的花,每一天,每一个晚上,不知道从哪里汲取的养料助长了它的常青。
  这就像孤芳自赏的花,只能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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