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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去爱与被爱,保护与被保护,托付与被托付。这不就足够了吗?”
  带土惊讶的神情慢慢变成了微笑。他转过头去,望向深秋辽远的天空,视野尽头有一列迟行的候鸟飞过。
  “你说的没错。这样……就足够了。”
  ……
  医院三层的教学室里,琳正在对她新收的学生们介绍医疗忍术的基础知识。粉发与金发的女孩肩并肩坐在一起,听着她的讲解,稚嫩的小脸上写满认真。
  宇智波聚居区,族长宅后院,水门和富岳正坐在长廊上喝茶下棋。玖辛奈和美琴在一旁吃着点心闲聊,脸上带着美满幸福的笑容。
  火影岩山下方,巨大的九尾狐趴在地上假寐,脑袋搁在交叠的前爪上。鸣人兴奋地大叫着,顺着一条竖起的尾巴滑了下来,落在九喇嘛的背上,脸埋进厚厚的皮毛里。然后他蹦了起来,朝站在下面的佐助拼命挥手,示意他也来一起玩;佐助明显是动心了,却因为面皮薄还在矜持,直到被哥哥在身后轻推一把,这才终于绷不住了,手足并用地爬了上去。见状,鼬与止水相视一笑。
  村外某间独立的小木屋里,纲手在为长门做定期诊断,在纸上写下一连串注意事项。屋后的空地上,自来也在小南的陪伴下,将一束纸花轻轻放在弥彦的墓前。
  ……
  ……
  另一时空,第三训练场。
  金发青年站在慰灵碑前,御神袍背后绣着“六代目火影”五个鲜艳的大字。不远处,他的两名队友安静地等在当年下忍考试的木桩旁边,不去打扰他向亡师倾诉衷肠。
  ……
  ……
  ……
  山岳墓场。
  高耸的骨架在地面上投下巨大的阴影。某个不会被人轻易注意到的角落里,不知是谁悄悄立起了一方坟冢。坟前没有墓碑,无从得知长眠于此地之人的身份姓名,唯有一副橘色的风镜被挂在了十字架上,以形状奇怪的手里剑固定。
  时值黄昏,镜片面朝西方,反射着一点残阳,缓缓沉入地平线下。
  明早,太阳会再升起。
  (THE END)


【番外卷 千山万水】
宇智波带土在他一度想要毁灭的完美世界中醒了过来。


第50章 番外一
  一、复活
  他在汩汩的流水声中睁开双眼。
 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层层缝隙播撒下来,有一块光斑正落在他脸上。他的一只脚搭在小溪边,溪水从他脚跟旁轻快地流过。蹄子叩击碎石的笃笃声由远及近,一只小鹿来到他的身边,歪着头,眨着无辜的大眼睛,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出现在丛林中的陌生人。
  虚弱与眩晕的感觉渐渐散去。他动了动手臂,小鹿受惊似的跑开了。他费力地支撑起身体,从地上坐起来,迷茫地打量四周。
  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常、正常,除了一件事。
  他不该还拥有这双眼睛。他不该还活着。
  宇智波带土不该还存在于这世上。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  死而复生的世界之敌沿着小溪蹒跚独行。
  这太荒唐了,带土想。我该下地狱的,即使不下地狱,也该在净土,去面对那些曾被我害死的人们,聆听他们对我的最终审判。可我现在却在这里,有心跳,能呼吸,双眼完好,感觉上和死前并没有任何不同。
  可是……这又有什么意义呢?
  第二次生命,对于旁人来说一定是天赐的惊喜。然而他已梦想幻灭,信念崩塌,除了满腔痛苦悔恨一无所有,死亡是最后的慰藉与解脱,继续活着才是最可怕的刑罚。
  不过没关系,他可以再死一次。
  他终于找到了一处合适的空地,地面干燥,与小溪的距离不远不近,而且三面环水,可以有效地遏制火势蔓延。带土抱来一大捧枯枝败叶,在地上铺开厚厚的几层,盘膝坐下。
  他不能死在神威空间里,那样会给别人带来麻烦。他也不能留下全尸,那同样会遗患无穷。被活活烧死似乎是个不错的结局,他上一次死得太轻松了,完全无法与他犯下的罪行相配。
  带土开始结印。巳,未,申,亥,午,寅。
  “不要让我再一次醒过来了。”双手定格在虎之印上,他闭起眼睛。“如果非要让死者复活的话……有人比我更值得这个机会。”
  “火遁·豪——”
  “杀了他!别让他跑了!”
  呼喝声从东南方向传来,在树枝间急速穿行的脚步声正在朝这边飞速靠近。豪火球术中断了,带土猛地睁开眼睛,抬起头循声看去;恰巧看到一大丛树叶在剧烈晃动,随即一个忍者打扮的青年就从里面钻了出来,神色匆忙,身上血迹斑斑。他微屈起双膝,正要奋力一跃,掠过这片空地,余光瞥见下方的人影,便本能地转过头来,望向带土。
  四目相对,青年顿时僵在原地,惊骇地瞪大了双眼。“……不可能,”他喃喃说道,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还在被追杀当中,只知道死死地盯着带土。“你是——”
  扑——扑扑!
  他很快就为自己的分心付出了代价。数枚苦无与手里剑从后方射来,尽数打在他的身上。青年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,脸色应声化作煞白,身体晃了几晃,一头从树上栽了下去。
  与此同时,他的追杀者们也终于现出身形——同样是四名忍者,头上的护额刻着音符的徽记。
  带土微眯起眼睛。他们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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