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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为什么让人亲你?”
  “是我亲的别人。”陆剪着趾甲说。
  “你?哼,不可能。”赖川说着绕去床那边,上床躺下来看着旁边的背影,柔和的灯关勾勒出瘦削的腰部线条。如果他不看着,这人光是喝酒就能把自己喝死。
  陆安泽剪完趾甲,清理完地面便蜷在床边不语,赖川把室友拉过来两人面对着面,问:“为什么让人亲你?”
  陆安泽看着赖川——这人今天竟然没有扇他,此刻张着阔阔的刀眼看着他,浅色密密的睫毛随着眨眼轻柔地扇动着。
  他笑了笑说:“赖总从我这嘴里撤资了,我找找散户。”
  “你现在不正常你知道吧?”赖川认真问他,视线在他的鼻子和嘴唇上轻抚,倾过脸去亲吻他,由浅浅到深深。
 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法接受。
  无论帆船、赛车还是投资,赖川喜欢挑战。分手后带着15秒钟魔障的第一次亲吻,是赖川人生中最难的一次挑战。他穿过了自己内心的屏障。
  亲吻过,他看着陆的眼睛说:“以后别再让人碰你。明天我去梅老师那里,你跟我一起。”
  陆说:“明天我没时间,要出差,去南京。”
  赖川道:“顺路。明天晚上去上海。”
  陆安泽闭上眼睛在心里思忖,赖川轻轻抚着他的侧腰有一些撒娇的意思在里面。
  过了一会陆说:“你走了问题就都解决了,何必那么麻烦。”他早在心里明白,赖川看过视频,对方不说他也不再问。
  “我不可能再把你一个人留在这。”赖川说。他已经不是九年前的他。
  陆安泽转过身背对着他,闭着眼睛不打算再聊。
  赖川帮他盖好被子说:“你姐今天带着你奶奶和平平来了。”
  “什么时候?”睁开眼睛问后面那位。
  “十点一刻,过来看你不在就回去了。”
  “哦。你怎么说的?”
  “我说你晚上在外面吃饭还没回来。你外甥女现在变样了你知道吗?九岁了吧。”
  “下个月就九岁了。”
  “你姐姐送了条毛线裤过来,我放在柜子里了……问你个问题,”赖川又想和室友开卧谈会了:“你姐为什么叫陆安放,这名字有点男性化”。
  “我听奶奶说我爸起的是陆安芳,草字头的芳,上户口的时候人写错了。”陆老板说。
  “哦,芳泽… …你有没有想过跟你姐姐说清楚我们两的关系?”赖川问。
  陆笑笑说:“行啊,说她弟天天在外面给人操。”
  赖川又给哽得半天说不了话,他养了几十年生,没想到遇到这么个活祖宗拉低了他的预期寿命。给自己顺顺气,过了一会说:“要不我们换过来试试。”
  “两点了睡吧,你不是十二点要睡觉吗。。。明天跟你试。”说完关了灯,蜷着睡了。
  *****
  心理治疗师在工作中没有价值观。她就像一个开瓶器,帮助来访者打开自己被塞住的头脑,让生命流动起来,不被囿于自己既定的歪曲的认知当中。也可以掀开潜意识的黑匣子,听一听看一看,把需要调整的构件修理好。
  陆安泽坐在梅里的椅子里,虽然是第一次来,对着她这个陌生人却呈现出一派无掩饰的肢体语言。时不时对她笑,笑容里却没有情绪和内容。
  梅里认为这会是一个很棘手的个案。
  梅里:我看咨询诉求是,睡眠不好,容易做噩梦。
  陆:嗯
  梅里:多久了?
  陆:三两年吧。
  梅里:能说说吗?比方说最近的梦。
  调整了一下坐姿,陆:梦到门。
  梅里:可以具体说一说。
  陆:普通的门。别的没了。
  梅里:门里或者周边有什么?
  陆:什么都没有……
  ......有时候也会梦到我姐姐。
  梅里:好的,有什么样的情绪在梦里。
  陆:……害怕。
  梅里:能谈谈这种情绪吗?害怕。
  陆:......我姐之前移植过肝脏,一直在吃药。我现在特别怕她复发。医生说也有可能肾衰。这药对肾脏不好。
  梅里:你是从姐姐做过手术开始做噩梦和失眠的?
  陆:不是。
  梅里:第一次做类似的梦之前,发生了什么事?
  陆:遇到赖川,给他按摩。
  梅里:你们是伴侣。
  陆:那时候还不熟。
  梅里:你是做餐饮生意的,当时在和他不熟的情况下为他按摩。我觉得有点困惑。
  陆:他跟你说过我两怎么认识的吗?
  梅里:职业守则他的咨询内容我必须保密,就像我们之间的对话也不会离开咨询室。
  陆笑:他应该没跟你说。。。我能抽烟吗?
  梅里:可以,只要不违法在这想做什么都可以。
  陆安泽靠着椅背仰着身子伸手把侧后方的小窗推开一条缝。从外套口袋掏出香烟和打火机,说:不好意思。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说:八年多以前我们认识的,在KTV我是坐台的他是客人… …
  说完笑着看了看梅里。梅里并没有流露出他预期的表情,而是平静如常地看着他。
  作者有话要说:  最近工作太忙,更新慢。
  写这个人作者已经快抑郁了。不知道看文的你会不会有同感。


第50章
  咨询师和来访者的配适也是一种缘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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