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形成。虽然是他无法接受的答案,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回避问题的人。
  赖川问面前低头默认的人:“你跟他在707 呆了一个小时,在干什么?聊天?”他还是希望这人回答他“聊天”,只要他说他就信。
  陆安泽低着头不说话,赖川的问题让他觉得难受。
  他靠在沙发背上,让身体放松,尽力保持呼吸均匀。只要保持每一次呼气的时候慢一点,吸气的时候深一点,胸腔就不会猛烈收缩,心脏就能平稳跳动。专注地保持这样的呼吸,再过一会,深深的吸一口气吐出来,这一波痛苦的情绪就过去了。
  这是他年少的时候,在川城自我修炼出来的方法,不让自己随时哭得跟个二百五似得。渐渐的,难受也没有了,只有平静。
  过了许久,均匀的呼吸骗过了大脑。他抬起脸看着赖川的胸口,平静地说:
  “对不起。”
  赖川等了很久,没想到等来这句招供。
  他站起来,转身背对着陆安泽。他在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,他为什么会看错一个人错得这么离谱。这是被苏梅撞上了,之前呢?
  他有一半的时间不在C市,看来那一半的时间里陆老板也没闲着。。他觉得自己难得做了一回小丑。
  “你他妈就是个。。。”转身一巴掌扇在陆安泽的左脸上,常年挥杆的手爆发力满分。
  皮肉从里面裂开,血从嘴角流出来。陆安泽低着头用左手指腹擦去逶迤的血流,不一会又有新的流出来顺着下巴滴落,他又用手背去擦。
  这一下打完并没有解气,看到那张完全默认的脸,赖川扑过去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推倒在沙发上,今天他要杀人!
  别说反抗了,连挣扎都多余。仰躺着,闭上眼睛听着耳朵里呼呼的风声平息。
  等窒息感和宁静一起到来的时候,居然有一个声音远远地说了一句:好了。
  可惜赖川却退缩了,在最后一刻松开手,收回撑在沙发上的膝盖跳到一边,好像躲开一个秽物一般。看着下面的人,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疯狂倒流。
  “game over !.”30秒后赖川决绝地宣布,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扔在矮柜上,摔门而去。这场游戏结束了!
  陆安泽好一会才完全恢复呼吸,他不自觉侧卧着蜷起来,双臂交叉在胸前,像小孩一样把自己保护起来。
  *
  好像在一个完全封闭的黑洞洞的茧里,跟世界完全隔离开,他便这样蜷着睡着了。
  沉沉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才被电话铃声吵醒。铃声响到第三遍循环的时候,陆安泽伸手去背后摸,从沙发垫后面的夹缝里把手机摸了出来。
  他以为是赖川,因为赖川一般不在C市的时候每天早上会打电话来问他昨晚有没有睡好,有没有喝酒之类。接了电话听到是他姐。
  陆安放在电话里问他:“你今天来吃早饭吗?”
  他晕了一会,看看手机时间回答:“不去了。”
  陆安放说:“你还老躲你姐夫?他在这你就不来吃早饭,他又不是大鹅!”她弟很小的时候被鹅追过,最怕大白鹅。
  陆安泽觉得阳光晃眼,仰卧过来抬起左手捂眼睛,看见自己手指上、手背上有不少血迹,缓缓想起来昨天晚上被赖川扇了耳光,难怪嘴巴里面肉烂了一块,满嘴血腥味。
  他舔舔嘴巴里面那块烂掉的地方,说:“你们吃吧,我不去。”
  陆安放不高兴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  挂了电话。陆安泽坐起来,觉得屋里亮的刺眼,转头看窗子,想起来昨天早上把窗帘洗了还挂在阳台上,就起身去阳台收窗帘。
  站在阳台仰脸看见自己和赖川的内裤、袜子、衬衣还晾在上面。这些衣服都是他出差前赖川晾上去的,这人虽然不怎么干家务,衣服晾得倒是端正。
  他想到之前自己冬天咳嗽,这人每天早上帮他把围巾、口罩、帽子全部戴密实,整理整齐,然后检查一下毛衣有没有塞到裤子里才给他出门。不自觉笑了笑,扯的嘴角有点疼。
  他先把这些衣服袜子收下来,放到床上叠整齐,然后往衣柜抽屉里收。收好了关上柜门,忽然想到,这些衣服用不上了,赖川估计已经把他“斩草除根”了吧,应该不会再回来了。
  陆安泽活动活动脖子,又去阳台收了窗帘回来挂上,仰头的时候脖子有点牵扯的疼。从椅子上下来,把沙发上的香烟和地上的布袋子一起收到柜子里。
  把家收拾整齐,再收拾好自己,喷两泵香水,去公司开晨会。
  **
  员工当然不敢在老板面前放肆,但好奇心自己会在公司里到处跑。
  即使不照镜子,陆老板也知道自己这时候左脸上肯定青了一大块,嘴角有点肿,脖子上绛紫色的勒痕像带着一条颈带。
  他不在意员工那些惊异又闪躲的眼睛。他事太多:
  下周要更换23家快餐店的座椅餐具;重新统一LOGO;制作投放广告;八月底九月初有5家新店陆续开业,还有6家店在装修和招聘;同喜楼也将迎来宴席黄金季度。。。
  太多太多事要做,没有时间关注别人的目光。更没时间沉溺在自己刺激又愉快的私生活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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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开完会,回到自己办公室和广告公司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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