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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上有几个瓷瓶之类,显得很朴素。
  卞有离坐下之后,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周围,看到这样的情况,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。
  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,低头看了看杯中茶水的成色,顺便也把地面瞧了几眼。
  地毯已经很陈旧,只有桌子腿附近还看得出几分原先颜色,但也落了一层灰,蒙蒙的泛着黯淡。
  上面张瑞义又开口道:“卞将军,江延身子骨有些不好,这一趟,还要麻烦将军多多费心。”
  卞有离放下手里的茶杯,望向上座,淡淡一笑:“太傅客气了。”
  这一来一去的对话里,满满都是显而易见的疏离。
  然而即便俩人的对话尴尬成这样,张瑞义也还是不咸不淡地把它延续了下去,虽然说的都是一丝不苟的套话。
  直到最后,卞有离也没能单独同江延说上话。
  不过他本来也没有要事,只要在外人眼里过得去,能不能和江延说话都没什么。
  待了不多时,卞有离就说营中还有事情需要处理,礼貌地告了辞。
  江延要送他出去,卞有离在门口止步,随意看了一眼在屋里坐着的太傅,客气地将人劝了回去。
  独自出门的时候,卞有离瞥见开着的窗户,日光之下,窗下有着一层清晰的灰尘。
  府门外,车夫见卞有离出来,连忙上前:“将军这么快就出来了?”
  卞有离轻轻点头:“营中还有事,快些回去为好。”
  车夫听完这话,路上更将马车赶得快了些。


第二十四章
  因为昨夜在王宫和阮羲说分队的事情,早晨出了宫门又直奔江府,卞有离一直没回军营。而这一整晚挤压下来的不少事情,都等着他定夺,所以卞有离才到营帐,明察后脚就跟了过来。
  明察把手里的册子放到桌上,顺口问道:“将军这个时候才回营,是被事情绊住了,还是去了什么地方?”
  卞有离:“我去见江大人。”
  明察抬头看向他,了然道:“那想必也见到太傅了。”
  虽然只有一晚上没在,但桌上拿给卞有离的各类册子也摞了很高,由此可见,这件事并非随随便便就能够做好的。
  卞有离一边低头翻着桌上的册子,一边奇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太傅府?”
  明察答得理所当然:“谁还不知道,江大人几乎不在自己府邸出现,凡有要见他的人,都是直接往太傅府去寻,一准没错。”
  卞有离不禁失笑:“看来就我不知情,还白白去了一趟江府,第二次才找对地方。”
  明察倒没想到他不知道,闻言一愣,继而笑道:“竟然还让将军白走了一趟?这都是我们的错,做事不到位,忘记跟将军说了。不过,我以为将军会知道。”
  卞有离笑着打了个手势让他坐下,自己也坐在桌后:“没事,我下次记住便好,之前确实不了解。说起来,自从昨天下午出去,又去王宫又到江府的,走了一圈,还是这里待着舒坦。”
  这话听着,好像有点埋怨的意味。虽然表示的不大明显,但帐内另一个人是明察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  明察立即捕捉到了这一丝隐晦的含义,问道:“将军这是何意,莫非在外面有人找你麻烦?”
  话一出口,明察自己就觉得不对。
  他又想了想,然后换了句话来问:“是太傅为难将军了吗?”
  卞有离拿着册子往椅背上一倚,把双手举到眼前看字,动作像是轻松活泼的孩童,语气却是不解的:“也不算为难我,就是……我觉得他很不待见我。你说,我又没得罪过他,再来,我这回是去保护他义子,太傅他能从哪儿对我不满?”
  明察顿了顿,没立即说出意见,而是问道:“将军,你从何处得知,太傅不大待见你?”
  太傅乃一国左相,从前朝起就在官场沉浮,论起人情上的道行,肯定不会轻易出岔子。
  而这种人,最忌讳的就是把喜恶表达得人尽皆知。
  他们不待见一个人,通常都是暗暗埋在心里,表面上还能言笑晏晏,友善的像是多年至交。
  虽然卞有离直接说太傅不待见自己,明察也还是觉得,其中可能存在误会,因此有这么一问。
  卞有离直接道:“从各处都看得出来。”
  明察:“……”
  卞有离正好看完一部分册子,把它们往桌上一搁,随即抬起头看着明察,眼睛微微眨了一下,似乎充满无辜的神色。
  但他自己是没有发觉的,因此看到明察蓦地住了口,眼底又染上几许疑惑。
  明察一句话堵在喉间,愣是停顿了片刻,才面不改色地接着上文道:“比如呢?”
  “比如,”卞有离想了想,道,“他给我上的是陈年旧茶,见我的时候,在一个闲置了很久的厅堂,地上、窗户上,都落了很多灰,应该是之前随意打扫了一下。而且,说话也怪怪的,反正就是不大对劲。”
  明察听了之后,也不禁蹙眉。
  所有人都知道,卞有离此行是为了保护江延安全,江延是太傅义子,且日日住在太傅府,看上去已经同亲子无异。面对保护自己儿子的人,招待得至于如此不周吗?
  简直不周到轻视的地步。
  这大概不是一个误会能解释的。
  可是原因呢?
  卞有离又继续低着头看东西,明察需要根据他处理完的结果才好做事,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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