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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,他若说出去,今上也保不住你。”
永宜站起,背过身道:“表哥好大的官威啊,说定罪就定罪,连辩驳都不能。
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?”心思回转,程移也觉失态,他沉默半晌,道:“是我妄下定论了。
此事……”永宜冷冷道:“总之,我是不会放人的。”
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名侍女正托盘侍候,叫人一撞,杯碗碎了一地。
“奴婢该死!”侍女猛地跪下,磕了几个响头。
“行了,滚吧。
什么事这么匆忙,一点礼数也没有。”
永宜不耐烦道。
那急匆匆的侍女跪下惊惶道:“公主,奴婢方去送饭,发现门口的守卫都倒在地上,地牢里的人……他不见了!”永宜立刻明白了来龙去脉,回身指着程移怒道:“是你!你在这儿跟我拖延时间,好叫人劫他走!”程移一听,伸了个懒腰幸灾乐祸道:“放不放人还真不是你说了算。
不过这可跟我没关系,老裴叫我来做说客,我怎么知道他还找了其他人帮他?想想还是他不信任我呢,真是伤我一片真心啊。
哈哈。
行了,表哥走了,多谢款待。
来日,还请公主来下官府上一叙。
告辞。”
说罢,程移大摇大摆,一路畅通无阻出了王府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=。
=我来了嘿嘿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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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2020-04-26 20:02:23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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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马车摇摇晃晃,再一停,已是另一处陌生地。
帘子被掀开,一人轻巧地登车,她声如珠玉,轻唤一声“公子”,而后道:“奴婢尾兰,奉命请公子下车。”
听声音来看,是名侍女。
杜若心中有惑不得解,如迷途小鹿心有惴惴。
不知带自己来此的人有何秘密,要这般行事缜密,警惕异常。
只怕是才出狼口,又入虎穴。
尾兰说罢,恭恭敬敬地将杜若扶下来。
原本杜若就饥寒交迫,再加心忧惊惧,五脏虚火,苦染风寒,才一踏到地上,腿一软要倒,亏得尾兰扶稳了才没丢脸。
“今日委屈公子走一走偏门了。”
尾兰扶挽引路,竟也能让蒙着双眼的杜若走得稳稳当当。
一路上过了数不清的门洞,踏了不知几段门槛,行了不知几曲回廊,过了不知几弯石桥,听了满耳流水潺潺。
杜若跟着走,七拐八弯早记不清路,一如迷宫曲折,心中默道,此处竟是比程老府上还要精巧几分,难不成哪个权贵的府邸?“公子,到了。
请。”
尾兰引他入了屋,但闻梅香许许,暖雾融融,本以为是栽了梅花,细嗅之下却有几分脂粉味,想是香料而已。
尾兰轻击掌,听两列脚步齐齐,丫头婢女鱼贯而入,香风阵阵,罗袖惊风。
再是浴桶香花,锦衣新缎。
“奴婢不过下人而已,服侍公子沐浴是天经地义,公子何须羞赧。”
杜若却不肯了,尾兰好说歹说,他怎么也不愿让人看自己的身子,他身体有异,世人道身有异者为不祥,再让下人看了去,下人又要告诉主子,岂不是到处嚼他话头,惹人嫌恶。
尾兰却屏退左右,福身正色说:“今后奴婢是公子的贴身婢女。
公子异身之事,主子吩咐奴婢千万小心,奴婢万不敢再传六耳,门外的下人不过捧衣奉冠,唯方便而已。
主子命奴婢亲侍公子沐浴,若主子回府,见公子邋遢颓然,定要责罚奴婢们的。”
她这一通软硬兼施,先暗示主子身份,言明并非生人而本是熟识,至此,杜若已被说服八分,再道办事不力将受罚,杜若心下不忍,只好勉强同意。
尾兰不着痕迹地松一口气,唤人入室,幕帘一落,珠帘垂摇,屏风横展,半室风情尽数遮挡。
从头到尾,那段蒙眼的黑沉的布料都没被摘下。
浴毕,杜若被套上宽袖常服,绸缎柔滑如水,想来名贵非常。
尾兰替他理整理衣襟,抚平袖摆,申量一眼道:“这衣服衬公子,想必主子会喜欢的。”
再转身,手中已多了一碗汤药。
她办事牢靠,早命人煎了药,这会儿正好端来让他服下。
苦涩被香气压下去,杜若尝一口,呛人的苦味钻到喉咙里,令人几欲呕吐。
“公子,风寒未愈,可不能不吃药。”
杜若端着碗凝眉,一脸苦相,狠狠心,一口灌入,片刻间现了碗底。
“公子先休息,奴婢告退了。”
听她脚步声渐远,门框一合,一室只剩清幽梅香。
杜若疲惫地倒在床上,对此处,他心中已有猜测。
可他不知该如何行事,是以情人的身份献媚,谢他救命之恩,还是恨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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