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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-我开始背历史了,1939年9月1日,德国进攻波兰
  -同源染色体是一条来自父方一条来自母方、形态大小相同的配对的两条染色体
  -情情,这道题怎么写【图片】
  -这里,求零点后把a给带掉以后继续求导【图片】
  班群里一片积极向上的浓厚学习氛围,简直感天动地。
  但还是有人丝毫不领情。
  【7E0334】:呵。
  简简单单一个字,充分表现了发言人的不屑冷酷,同时给大家赤裸裸地传递了一个信息:你们死了。
  天凉王破,完犊子。
  但是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,认错了也改变不了他们未来的命运,只能一个个死倔着,颇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、破罐子破摔的悲壮气势。
  -余哥,我们错了
  -给余哥磕头了,哐哐哐
  -余哥呜呜呜呜我们认识了十年,别这么冷酷
  -爸爸,求原谅,嘤
  死倔着个屁,比起未来,这点尊严和骨气算什么,做人就是要学会能屈能伸。
  大家都默契十足地集体倒戈,开始抱着余暮渊的大腿嘤嘤嘤。
 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。
  沈芜弋握着手机,被这群活宝逗得弯下了腰,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  他想回复时,窗户骤然被用劲十足地狠狠一撞,发出吱呀的呻吟声,微微颤抖着。
  沈芜弋被吓了一跳,手一抖,没拿稳,手机掉到了地上。
  与此同时,头顶上的灯光骤然暗了下来,屋内被黑暗迅速地侵占笼罩,只有掉在地上的手机亮着微弱的光,将沈芜弋的脸照得惨白。
  树叶剧烈地摩擦着,发出刺耳的簌簌声,在远处的天边,耳边有雷声猛地炸开,用力地撞击着耳膜,一道惊雷迅然劈开天际,在那一瞬将全世界给叫醒,好像迎来了白天,又很快暗了颜色。
  沈芜弋弯下腰捡起手机,突然觉得胸口一闷,好像有人往上面压了一块石头似的,沉甸甸地让人喘不过气。
  他开始呼吸有些困难,就好像深海潜水的人在浮出水面的路途中缺少了氧气的供给。
  沈芜弋一只手勉力撑着书桌,另一只手不由摁在了心口的位置,攥紧了手里的衣料。
  他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,扬起细长的脖颈,像渴望再在天空飞翔一次般渴望着氧气,两鬓早已被细细的汗水给浸湿。
  沈芜弋没想到,这次发病竟来得这么严重而猝不及防。
  他脱力般地艰难喘上了一口气,抖着手松开了书桌,扶着墙,一步步地向门口挪去。
  药在隔壁的房间里。
  “芜弋,电闸好像跳了,你还好吗?”
  余暮渊的声音从楼下响起,他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,检查了一下电路后,朝楼上走去,询问着楼上的人。
  但是没得到回应。
  余暮渊心里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。
  他匆匆忙忙上楼,提高了音量,又喊了一声:“芜弋?”
  他三步两步快步走到自己房间,打开了门。
  外面接踵而至传来的是暴雨倾盆的声音,一阵阵强风呼啸而来,凶猛地拍打着窗户,夹杂着各种东西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,刺耳又空灵,遥远却又仿佛近在咫尺。
  近年来最强的台风俄匊斯登陆了。


第11章
  “我没事了,真的。”
  沈芜弋半倚着床头,周身被空调被缠得紧紧的,贴着他瘦弱的身形,勾勒出他纤细的轮廓。
  他的脸色还是带着未褪的惨白,哪怕吃了药,症状也在缓解,但开口时的声音还是带着低低的虚弱。
  “其实不是很严重,就算不吃药,我自己缓一缓就会好了,只是看着吓人而已。”
  说完后,他觉得身上有些热意,便悄悄地蹬了一下被子,想将脚伸到外面去透气,哪知刚探出了个头,接触到外面微凉着的空气,就被人骤然捉住不安分的脚,摁在手心里,尽是干燥温暖的触感,带着一丝酥麻。
  沈芜弋忍不住蜷了蜷脚趾,抬眼看着余暮渊。
 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余暮渊反扣在床头柜上的手机,手电筒惨白的光线破开黑夜,直直地照着天花板,触碰到最顶端时便四散着落了下来,飘落在房间的各处,甚至能看见细微的尘埃在悠悠扬扬地飘荡,像雪花,像柳絮。
  从沈芜弋的那个视角看去,余暮渊低着头,后背微微弓起,下颌骨至脖颈的线条绷成紧直的一条线,犹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箭和弦,正处于箭在弦上的千钧一发之际。他绷紧了形状好看的唇角,将沈芜弋捉在手中软而嫩的脚塞回被窝里,又仔细地将被子掖好,塞紧了露出的缝隙。
  从半个小时前,他将沈芜弋抱到床上,去隔壁房间取了药给人喂下以后到现在,他一直都是这个表情,默不作声,一言不发。
  却看着让人莫名难过。
  像是那在悬崖峭壁上遇了一场暴雨倾盆的松,于沉默中攀着岩石,无声地呻吟。
  沈芜弋看着他,脑袋里突然浮现出这个念头。
  他张了张嘴,想唤一声余暮渊。
  “对不起。”
  沈芜弋突然愣住了。
  余暮渊没有看沈芜弋,只是长久地保持那个姿势,敛着眼睑,遮住了眼中的情绪。
  窗外是暴雨不歇,噼里啪啦地砸着窗户,迅猛如弹珠弹射,风拍打窗户,让其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,为这极端的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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