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8

声。
  沈芜弋盯着眼前的习题,耳朵却在悄悄捕捉着身后的动静。
  他享受并沉浸在这简单而短暂的晨间时光。
  窗外的天色也亮了。
  ――
  又过了不久,教室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。
  “芜弋,余哥,早唔。”
  江孝涵手上拎着一巴掌大的红糖包,嘴里还叼着半个,另一只手上捧着单词本走进教室,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含糊不清道。
  “早。”
  “早。”
  不同于昨晚晚自习的气氛,抛去简单的寒暄,所有人都不再做些多余的交流,有的在啃早餐背单词,有的在埋头刷题,还有人拿着书站在外面背历史。
  颇有一种重点班学生特有的作风。
  直到刘子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耷拉着眼皮,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,江孝涵这才舍得把目光从单词本上挪开,以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吻说:“顺儿啊,昨天在老许办公室待得开心吗?”
  一提起昨天,刘子顺就露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,“可别提了,我昨天差点崩溃了,我还能怎么办呢?我当然是乖乖呆着了,”他回忆起昨天,崩溃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扯着,“重点不是这个,重点是我昨天困啊,我在老许办公室呆着呆着,差点整个人一撅就睡他办公室了,等我惊醒的时候离宿舍关门就差2分钟,2分钟啊!!!生死时速啊!!我差点就真的只能睡老许办公室了!!!”
  江孝涵回之以无情又没心没肺的笑声。
  刘子顺:“没有同桌爱了。”
  江孝涵将手中啃剩的半个红糖包递到刘子顺嘴前,说:“来,同桌爱。”
  刘子顺一脸嫌恶:“你快拿开,这日子没法过了。”
  江孝涵把手收回,继续啃着包子,翻着单词表,说,“你别想多了,我就是意思意思,没打算给你吃。”
  刘子顺一梗:“操……”
  这时,叶文斌也背着包,从后门溜进来了,面色发白,眼下发青,一副睡眠严重不足的模样。
  他拖着脚步,一坐到自己位置上,把书包一甩,往桌上一趴,宛如一条被晾干的咸鱼,引起他前面两个人的侧目。
  刘子顺:“哎哟妈呀,斌斌你昨天干啥了?”
  叶文斌气若游丝:“你别说了……我昨天晚上补作业补到两点……我觉得我现在快猝死了……写完作业躺在床上,我以为我获得胜利了,结果做了整晚的噩梦,梦见老许拿着我的一沓空白的作业,把我挂在家长群里游街示众了。”
  刘子顺和江孝涵快被笑死了。
  六点五十的早读铃打响,学委艾度树抱着手上一堆资料上了讲台。
  “来来来,无奖竞猜,猜猜学委今天会给我们折腾什么,芜弋,余哥,一起啊,”刘子顺小声招呼着众人。
  二班的早读方式和别的班有些不同,别的班都是按照惯常的安排,一三五由语文课代表安排早读,二四六由英语课代表领读单词,而二班的早自习是由学委向老师自告奋勇担当起课代表的职责,在征得各方老师和课代表同意后,早自习干什么就由艾度树一手包揽了,有时候会听英语听力,有时候会读字音字词,有时候又是写生物的遗传题、数学的解析几何。总之,只有他们想不到的,没有学委干不出来的事。
  江孝涵眯起眼,努力辨认着那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资料:“我看见语文的文言文小册子了,我猜今天读这个。”
  刘子顺说:“我猜今天写信息技术,学委好久没出技术题了。”
  叶文斌扒着桌子,有气无力:“我不想动脑了,我太难了。我盲猜一个数学题。”
  三人纷纷侧目,望向还未发言的两人。
  “生物遗传题。”
  “生物遗传题。”
  沈芜弋低头,在A前勾了一下,接着流畅地滑到下一题,勾了C。
  余暮渊扫了一眼题干,随手写下简单的解题步骤。
  两个人异口同声。
  刘子顺都惊了:“这是……来自大佬的共感……?”
  江孝涵:“我不信,我不信,我不信。”
  在他们一来一回的搭腔时,沈芜弋已经以一种令人咋舌的刷题速度解决了半篇完形填空,抬起眼看了他们一眼:“学委在军训的晚自习找我探讨过。”
  余暮渊更是连头都没抬,垂眸翻了一页,他的眼尾很长,眼褶深而纤薄,垂下眼皮时,莫名会沾染上一种漫不经心的味道:“题目是我和学委一起改编的。”
  “……”
  三人猛地转回头,盯着台上的学委。
  只见学委在全班人的注视下,气定神闲地拿起搁在最上面的英语作文,众人的心都随着他的动作而高高提起。
  学委把英语作文搁在了一旁。
  后排的同学暗暗舒了一口气。
  学委又拿起了一沓数学试题。
  大家又开始紧张了。
  他又放下了。
  ……
  这么反复来了几次后,学委从最底下抽出一沓纸,用一种看老婆的眼神看着上面的题目,依依不舍地将他分成四份,递给各组的第一位:“今天做生物遗传题,大家一定要,好好地,认真地做哦。”
  三人一阵恶寒。
  早自习有二十分钟,对于重点班的学生来说,二十分钟显得有点多了,于是,艾度树和余暮渊在改题目的时候特意把难度给拔高了一点,将解题时间控制在十五分钟左右,剩下的五分钟用来对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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