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祸,走廊吵了一夜,担架滑轮快速驶过的摩擦声,医生护士之间急切呼喊的声音,还混杂着类似病人家属之间的哀嚎。
  白靖昀的心弦崩得紧紧的,他似乎都能想象得出来,几周前的那个被殴打的夜晚,景遥好像也落泪了,只是自己半生半死之间没察觉到。
  他动手术的时候倒是清醒了点,感觉到头顶上的灯亮了,几只手在眼前传递着东西,晃悠着。
  他被上了麻醉,心里却清清楚楚的,自己离光好近,是不是跑到了太阳下。
  白靖昀想商量着:“医生,把我的下体也掰开看看吧,那里也坏掉了,请您把它修正一下。”
  “我不想死的时候,还是个畸形。”
  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?白靖昀又不甘心,他的秘密,知道的人不超过五六个。
  要是死在了医院也没亲人把他带去火化。
  白靖昀就要大张着双腿,任由着好多只带着手套的手,在他的肌肤上摸来摸去,还有冰凉的刀。
  新闻头条没准还会拿他的性别做文章,将他说得不男不女,活该被打死。
  白靖昀恢复得算快,窝在被子里漫无目的地想着。
  今天成人高考的时间安排出来了,总共考两天,今天短信收到了确认报考的信息和资料。
  景遥每天都会过来看他,饭后补课一个多小时,再回酒店工作休息。
  白靖昀做题速度尚可,准确率却有待提高,他急,却没法表现在面上。
  每当想到考试日子即将来临,他脑中的那根焦虑的神经便又崩了起来,摇摇欲裂。
  他又在医院来了一次月经,提前了。
  护士进病房换床单的时候眼神有些古怪,白靖昀则低着头站在窗前扶着辅助杆,没敢转眼看。
  白靖昀觉得景遥就将他看做是个女孩,只有女孩才会被照顾得这么仔细,可他又是个男的,或许等他割掉了女性器官之后,景遥就不搭理他了。
  白靖昀想到了便有些怕,谬误了对方的爱。
  月经结束后,白靖昀提出想洗头。
  身上的绷带还没拆,景遥扶着他上了轮椅,推到浴室里面帮他。
  白靖昀太不好意思,第一次麻烦别人做这种事情,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,外婆帮他洗过澡,一团粉色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浸着。
  他仰着头,眼睛都没敢睁开,感受着景遥打湿了他的头发,将洗发露挤在了手心,放在他的头顶揉开,凉飕飕的。
  景遥的手在白靖昀的湿发中搓揉穿梭着,问:“头痒吗?”白靖昀轻嗯了声,感觉到景遥短短的指甲划过了自己的头皮,令他不知为何,鸡皮疙瘩忽然就起来了。
  他夹紧了双腿,感觉小穴有些泛痒,灯光溶溶,落在他的面上。
  景遥没察觉出来,依旧神色如常地像刚才那样,在白靖昀的后脑,侧边挠了几下,接着轻托起他的后颈,将对方的头抬高了些。
  水和对方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滑过白靖昀颈侧的肌肤,将泡沫冲走了。
  白靖昀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连带着阴唇都在微微地颤动。
  他轻咬着下唇,努力逼迫自己的思绪飘向其他方面去,例如刚才的错题,晚上刚吃的饭菜,可急速绕了个圈又回到了难耐的骚痒。
  性欲的快感总像是意外之间勃发而出,人还未能说清原由,便能升华。
  将脑袋里浮现出来的一切具象化,衍生出花蕊似的张合,钻木似的摩擦,拂风似的抚摸。
  白靖昀不禁抬高了些腰,感觉到景遥已经结束了洗发,拿起毛巾将他此刻满是隐晦欲望的脑袋给包裹了起来,再抬起。
  他说:“我去找吹风机。”
  “好。”
  白靖昀等着景遥出去之后,忍不住将手放到了双腿夹着的中间,透过薄薄的那层裤,他上下滑动着,摸到了自己的阴蒂,这个指腹大小的器官,是连接着他思想痛苦和肉体极乐的豆粒。
  他重重一掐,感觉到像是被水浸润过似的,引得身体猛地颤动,嗓子中冒出一声“嗯……”,既舒服又紧,恋欲的心思全暴露在他的脸上。
  白靖昀背对着门,中指和无名指并拢着,在阴蒂周边揉搓摩擦着,他的呼吸急促起来,手也不肯松开,一小圈水渍湿透了双腿,性器也半勃了起来,将病号服的裆部顶出了一个小丘。
  却不解渴。
  白靖昀刚想将手伸进裤子里好好地抚慰一番,突然听见了有声音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:“靖昀,别着凉了,我来帮你吹头发。”
  白靖昀吓得瞬间收回了手,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,将方才挑起来的兴奋压了下去,又对自己产生了一丝厌恶,怎么就控制不住。
  景遥却如常,像是什么都没见到似的,打开吹风机吹着他的头发,短,没一会就干了。
  前不久白靖昀刚剪了头发,医院里有个小护士帮忙剪的,剪完后还夸自己手艺好,白靖昀又精神了起来。
  当时的白靖昀还没照镜子,连自己剪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,就回头冲对方笑着道谢,引得拿着剪刀的小护士倏然红了脸,说要是你喜欢,下次我还帮你剪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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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景遥摁灭了吹风机,看着垂着脑袋的白靖昀,后颈上的颈骨突出着,像是要刺透那层薄薄的皮相。
  忽然白靖昀感觉到景遥将手搭了上来,像是要给他按摩似的,时重时轻地按揉着肩部,手臂,接着推着轮椅出了浴室。
  景遥将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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