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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看着他,“K74星球的任务失败了。”
  加百利无视长官“少打探机密”的表情,追问道;“那周识上将呢?他怎么样了。”
  “下落不明。”
  长官扔下四个字,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。加百利想把他抓住,蹦了两下,发现自己根本追不上他。
  半月后,休战结束了,帝国和联邦展开了一场近几年来最惨烈的战役。
  担忧最终演变成了绝望,加百利的腿已经痊愈,但他完全不想再去前线。
  加百利已经在这里待了近十年,成为了最年轻的少校,但他仍旧没有融入这个帝国。战争好像与他无关,只有周识才与他有关。
  他开始无所事事起来,脑袋空空地绕着床尾转圈。
  他很焦虑。他从前绝不会焦虑,哪怕冰川上一头白熊也看不到,他也不会焦虑。
  希望的曙光是在战争结束后的一个早晨到来的。
  加百利肿着双眼打开派送员送来的纸盒,从中取出熟悉的手杖。
  那根手杖是阴沉木制的,手柄呈圆形,杖身的连接处有细致的金制浮雕,金闪闪中对称地嵌了两颗红宝石。
  这是周识的手杖!
  加百利几乎要喜极而泣,他肯定上将还活着!
  ·
  加百利找不到那个手杖的来源地,他能做的只有等待,在这样的等待里,每一天都显得格外漫长。
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帝国有了关于“周识叛国”的传言。
  这传言愈演愈烈,直到第三军团的战机亲自把他们的上将从联邦接回来,送上军事法庭。
  加百利翻出自己的沉寂已久的军装,将微卷的齐肩长发扎起,戴上最初得到的那枚三等功奖章,拿着手杖神采奕奕地出现在旁听席上。
  周识在两位士兵的带领下站上被告席。
  从他去K74星球的那天算起,已经十个月零七天过去。
  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,加百利用目光将他丈量,只是一眼,就看出了这人的消瘦。
  周识穿着棉质衬衫,肩背平直挺拔,细软的黑发没有梳上去,一丝丝温顺地垂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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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加百利几近贪婪地看着他,连眨眼都舍不得,而周识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自己前方的地板上。
  法官开始陈述周识的罪行,质问他指挥失误的细节,后者波澜不惊,平淡得很。
  “所以你为什么没有按照原定时间出发前往K74星球?”法官问。
  “我想准备得更充分些。”周识答道。
  或许健全的自己会让周识的准备变得更充分,但断腿初愈的自己不会。加百利想。
  “你想多做什么额外准备?”法官又问。
  “更多的预备方案和更合适的士兵吧。你知道的,法官,K74星球上有联邦各星球的战舰。”周识开始讲一些没用的话。
  加百利知道,当时周识是在等他。
  改了一下文案


第8章
  “上将,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?”加百利隔着透明的玻璃问周识。
  “谢谢你的好意,但我什么都不需要。”周识姿态轻松地坐着,表情柔和,“你不应该再称呼我为上将了,我已经被革职了。”
  加百利喉咙动了动,声音低下去,轻轻喊了一声:“周识。”
  “周识……”加百利喊他名字的时候不自觉地温柔了起来,“你瘦了。”
  周识挑挑眉,抬手摸自己的下巴尖,毫不在意道:“当战俘的瘦了一点也是合情合理,况且联邦的食物我吃不惯。”
  “你为帝国鞠躬尽瘁,他们却怀疑你叛国。”加百利皱着眉,心底燃起怒火。
  “我不在乎有人向我泼脏水。”周识很坦然,平静地说道,“战争已经结束了,剩下的事都不重要。”
  尽管周识这样说,加百利仍然为他感到不值得。
  “那……等庭审结束后,你想做些什么呢?”
  周识边思索边回答道:“我不太确定,或许我会回到N34星球休息一段时间。你知道的,那里的气候比较好。”
  加百利对于N34星球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年前,那时候他还什么都不懂。
  周识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,问他:“你呢?最近都在干什么?”
  想你,我在想你。
  加百利顿了顿,说:“我在准备退役的事。”
  “退役?”周识仿佛有点吃惊,“你是少校了,为什么选择退役?”
  “我想向喜欢的人求婚,待在军团必然会聚少离多。”加百利如是说。事实上,他是在得知周识被革职之后决定退役的。
  “这样啊,”周识赞同地点点头,“当军人确实没有太多时间陪家人。”
  加百利几乎想要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戒指为周识戴上,但他们面前隔着一面玻璃。
  “上……周识,”加百利险些又叫错,试探性地问道,“你喜欢过什么人吗?”
  “嗯?想向我咨询情感问题?”
  加百利紧张地等待他的回答。
  “哈哈,你问我可就问错人了,我没有什么情感经历。”周识耸耸肩,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状。
  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的周识格外的温柔,这让加百利有种回到了十年前的破冰船上的错觉,同时让他产生了一种冲动。
  他在周识看不见的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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