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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包皮革之间的接缝已经开始不堪重负,成步堂不得不停止了对这条无辜池鱼的迁怒。他现在不应该想这个,他的头脑必须停留在这个案子上——排除掉本杰明·沃德先生以外的一切,也包括成步堂自己。就在他把自己的心态完全稳定下来之前,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响了几声,显示出一封来自真宵的短信。这简直彻底粉碎了他的决心。一声巨响,他让自己的脑门与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,发出挫败的呻吟。
  对本杰明·沃德医生的开庭情况简直糟糕透顶。医生本人对成步堂紧绷的精神根本没有任何帮助,他懦弱的天性使得他对检方提出的每一个论点都表示同意,好几次差点以杂乱无章、压力重重的供词直接结束审判。成步堂勉勉强强撑到了第一次休庭。
  王泥喜就在他身边,被这场彻底一团糟的审判压制得目瞪口呆。他不断重复着“WTF”以及小声咕哝“我为什么要接那个电话”,但成步堂无法责怪他。
  他刚关上身后被告休息室的大门,就看到走廊里糸锯正把几个硬币塞进自贩机里。一想到那些零食,他差点当场昏厥。成步堂打量着这名刑警,突然他感觉自己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出示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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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糸锯警官!”
  “哇啊——!”这位刑警嗖的一下转过身来,惊慌失措地把零食护在胸前。在发觉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时,他好像放松了一点。“成步堂!不要这样吓人的说!”
  “对不起!”成步堂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,然后在外套口袋里摸了摸,拿出一个装着液体的小瓶子。“你能让实验室人员帮我检查一下这个吗?”
  糸锯看着那个尿样瓶困惑地歪了歪头,但还是伸手把它接了过来。“如果这是你的小便,你可能需要少喝一点水。”
  “不!这不是我的!”成步堂急忙反驳道。“这只是一个……样品。”他犹豫了一下,用脚后跟磨蹭着地面,“来自御剑的病房。”
  “御剑检事的小便?”
  “不是!”他呻吟道,感觉到有些深刻的挫败。“糸锯,这不是谁的尿,只是水而已。呃——你去见过御剑了吗?”
  刑警快乐地点点头,向他挥舞着那包铜锣烧。“我当然去过了的说!他叫我给他找一些能吃的东西,比如土豆泥之类的玩意。所以,我现在要带给他这个法院最好的食物的说!”
  成步堂点点头。“啊,御剑今天怎么样?”
  “不好的说。今天早上我在他那里时,就半个小时,他吐了两次。但那他也不应该拒绝吃医院提供的任何食物啊,连水也不喝。”
  【看来,他接受了我的建议。】
  “这就是一切的起因,糸锯。”他指着刑警粗壮的手指之间的样本,“我想请你帮忙检查一下我在御剑的玻璃杯里取到的水样。我发现有种粉末状的物质沉淀在杯底。御剑每喝一口水,他的不适感就会增加,直到他……呕吐。”成步堂皱起了眉。“我告诉他不要碰医院提供的任何东西,因为我怀疑有人试图毒害他。”
  糸锯紧握住那个水样,成步堂在心里默默祈祷那个小塑料瓶不要被他捏爆。“有人想伤害御剑检事长?”刑警低吼道。
  “那正是我试图查出来的东西。而你现在是唯一能给我提供信息的人了。你愿意帮我吗?”
  “当然的说!我现在就要去警局,把它塞到那些实验室书呆子们的鼻子底下!”糸锯大笑起来,把水样和铜锣烧统统扔进口袋,转过身离开了走廊。
  成步堂希望他在检测时不会不小心把那两样东西搞混了。
 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,成步堂与检方展开了激烈的争论。裁判长偶尔也会打断他们,讲述一个关于他孙子或者孙女的故事。成步堂感觉自己已经马上要用自己的头发把自己吊死在天花板上,而王泥喜显然从一开始就有此意。
  “好吧,那完全是浪费时间,我们今天到底搞清楚了什么?”
  “我从一开始就很清楚了。但辩方认定被告根本不知道他的妻子出轨。我很难称之为有进展。”
  “那是因为亚内检察官、总是、来来回回抓着和性有关的问题不放啊!”
  成步堂试图忽略那些漂浮在头顶的噪音,在旁听人员纷纷离席造成的温和隆隆声中整理他的思路。当他把文件收好时,空荡荡的法庭除了他和王泥喜之外已经空无一人。突然间,他感觉自己是个无比肮脏的家伙,因为在过去的六个小时里,他一直在询问他的委托人,是否知道自己的妻子经常被捆绑在他们的婚床上,被另一个男人操到在床单上留下血迹。
  王泥喜结结巴巴地向他解释这都怪那些如此越轨的性行为时,成步堂从来没有见过他在生活中脸红成这样。
  他把有关这一切的证据文件深深地塞进公文包里,啪的一声把包关上。唯一有意义的是,他们知道了所谓的“另一个男人”原来正是主任医师,H·克里斯平先生——这又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,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将近六十岁了,他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像他这样的大块头不穿衣服的样子。
  “我去检察官办公室有点事。”王泥喜恢复了他正常的声音,看来他终于不再受那些令人不适的证据折磨,“牙琉检察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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