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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事实。”律师轻快地笑了几声,把报告交给糸锯归档。“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有没有撞坏了他的车。”
  “确实,比起他自己的健康,他更关心他的跑车的说。”警官大笑起来,又用力的拍了拍成步堂的后背,后者被拍得一个趔趄,弄掉了手中的笔。当糸锯弯腰捡起那支笔重新别在耳朵后面时,成步堂努力地平复着呼吸,挤出一声友善的咳嗽。
  如果他再给我来这么一下,我大概会把肺都咳出来。他这么想着,转身返回医院的方向。
  TBC


第3章 上
  当成步堂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时,御剑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。
  “你出去外面了吗?”检事长问道。成步堂歪过头,眨了眨眼。
  “是的。”
  “我就觉得那声音是你。”御剑用力用纸巾擦着鼻子,“帮忙关下窗户可以吗?今天的花粉很凶。”
  “哦,该死。当然可以。”虽然他有两次都不小心把领带卡在窗闩上,但他还是努力的完成了——尽可能以最小的损伤。当他最终成功时,御剑正试图克制自己的笑声——而成步堂险些忘了问他,是从哪听到自己的声音的。
  “你在说关于尸僵什么的……?”御剑提到。
  成步堂眨眨眼,瞥了一眼窗外。可以看到自杀现场周围那些巡逻车的车尾,但尸体的位置几乎就在正下方,他实际上看不到任何现场本身的东西,这里的角度太垂直了。
  “是的……一名护士在医院大楼前自杀了。从六楼跳下来。”
  “骇人听闻。”御剑压低了声音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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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今天早上六点。”
  成步堂转过身,御剑正看向床对面墙上的挂钟。“大约一小时前?想想竟然就发生在这扇窗外。”
  “这里是二层。从这个角度你什么也看不见,但我敢打赌,如果你打开窗户把头探到外面,你会看到的。”成步堂好奇地在脑中描绘出御剑做这个动作的样子,不由因自己无聊的想象发出一声嗤笑。
  “就用我现在这样不中用的腿?啊——你说我在二层?看来你的声音确实很有穿透力。”御剑挑起了嘴角,双臂在胸前交叉,留心观察着那些静脉滴注以及输血的管道。“说来也难怪,你是个可怜的辩护律师。不像我,如果你的声音不够大,法庭上或许根本没人听你讲话。”
  “哈——”成步堂向后倚在窗台上,抱着胳膊对御剑的讽刺孩子气地反驳道:“现在一个死去的女人正躺在下面的人行道上,你可真有心情开玩笑。”
  不知何故,御剑的脸色突然变得更苍白了些,他别过头去,剩下的半边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他的右眼。忽然间,成步堂可以看到他的头发被剃掉的范围。从他的发际线到后脑勺,贴着很大的一块纱布。成步堂推测,一旦他剩余的头发被梳到一边,这或许会演变成某种新的“御剑式”的发型。当解开那些绷带和纱布的时候肯定需要整理一下,但成步堂认为它最终的效果会非常酷。但御剑是否会同意这种观点则是另一回事了。
  “抱歉,那可能真的有点打击到我了。”
  “即使是作为一个辩护律师?”
  “好吧好吧,你赢了。”成步堂苦笑道,“就这一次。”
  御剑这一次没有反驳,只是洋洋得意地笑着,在被子下面活动身体,以找到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。成步堂突然意识到他身上肯定插了导尿管,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一点,只是这一定很不舒服,希望它能尽快被移除。
  【或者,如果他想办法把它扯了出来,很快我就不用再装回去了。那个管子也许就是他没有下床或者试图从医院逃走的主要原因。那些护士知道她们对一个像御剑这样的人做了什么吗?】
  “昨天的庭审怎么样了?”御剑突然问道。
  “庭审?哦!你是说汉森夫人那个案子?那是被害者的妻子做的。我认为是哈默斯女士……用锤子击打了她的丈夫,因为他想让她停止那些倚老卖老的行径,而她为此杀了他。”成步堂耸耸肩,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的椅子旁,用手指抚过床尾的栏杆。
  “你认为?”御剑愤怒地咬重了这个字眼。
  “好吧,当时,我的注意力全在某个在法庭检控席突发中风的检事长身上。所以你必须得原谅我对上述事件的记忆有模糊不清的地方。”
  “我……”那人又别开了目光,难以置信地低声道,“我在法庭上昏倒了?”
  “你不记得了?”成步堂咬着嘴唇,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。“你可最好别。哈默斯女士刚一开始忏悔她的罪行,你就像一滩稀泥一样瘫在地上了。”
  “听起来真不错,”御剑咕哝了一声,“所以你是说,哈默斯女士把她自己的丈夫哈默斯先生敲死了*,并把这一切嫁祸在汉森夫人和她的假手身上。”
  *(原文是“Ms Hammershammered her husband, Mr Hammers”)
  “我……没什么好补充的。” 空调喷出的冷风吹过他温暖的身体,成步堂用手掩住嘴,在御剑的床腿上踢了两脚,疲倦地靠着椅子滑了下来。然而他无法掩饰自己的笑声。“这些人的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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