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类的小综艺,主持人都是新人。这样的节目,就算是参加了也激不起什么水花。他还没强到自带流量,要是骆鸣或者别的流量参加的话倒是有可能,他就算了吧。
  在家第二天,姜由和姑妈一家一起吃了顿饭,饭桌上姑妈和往常一样问着他的近况,姑父一样的沉默。
  “姜由,你还没找女朋友么,你二十四了,可以物色啦。”姑妈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话。
  “妈,”大姐喊了姑妈一声,看着姜由笑了笑,“姜由是明星,不给谈恋爱呢。你不要催他,他工作重要。”
  说完看着姜由问:“工作还顺心不?我看你今年是要比往年好一点。”
  这位姐姐在外地当老师,长相一般,但是打扮的时尚漂亮。姜由记忆里他总是化着妆,穿着漂亮的裙子和高跟鞋,说话轻声细语的,不像姑妈一样是个大嗓门。
  “也就那样,还是得等年后再看。”
  “你也不要着急,现在也不错,你年轻,又在大城市,苦点钱都自己生活也算可以呢。当明星累,多注意身体。”
  哥哥说道。他年纪轻轻就外出工作,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,见识比父母强点,他觉得姜由就算不是特别的红,日子都不会太难过。
  姜由在A市住的房子很好,他说是租的,能租这么好的地方也不算落魄。
  姜由点头应付了两句。
  本是年前,应该是亲戚朋友往来的时候,但是因为他回来,家里没留什么外人。姑妈知道他工作特殊,一般不让人见着他。
  回家的时间,姜由大部分时间在房间里窝着。只外出过一次,和姑妈到菜市场买菜,一路上又被问了些近况。
  “姜由,你可以谈恋爱啦。你不要听你哥哥姐姐他们说,你这个年纪不谈恋爱,那要等哪哈才结婚?我看那些明星结婚晚,生小娃都危险,你也要早点做打算。”
  姜由不知道怎么答,迟疑的说着,“那不一定啊,我谈恋爱也可能分手,也有杂七杂八的事情,未必可以到结婚。”
  他始终不敢和姑妈说他的事,这是一座小城市,是三十岁不结婚都能被人编排的地方,这种地方,容不下同性恋。
  姑妈听他的话瞪了他一眼,语气有些不好,“你们这些娃娃就是乱说,有哪样难呢,我跟你姑爹大半辈子,有哪样问题?你姑爹好么?他不好,我也不好,两个人过日子就是要习惯。随便点就分手,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闹起耍呢。”
  “嗯,知道了,我会尽快的。”
  姜由没有继续争辩。
  他想问的话不能问出来,问出来也怕得到自己不满的答案。
  如果他问姑爹出轨,姑妈会怎么答。
  她能怎么答,大半辈子了,儿女双全,是陪自己度过难关的人。还好他和霍其没什么多余的羁绊,没有孩子,没有那么多的亲戚朋友,没有过度重合的朋友圈,只有爱是锁链,不爱了,链子也解开了。
  姜由怎么也没想到,他会真的接到那个综艺,时间安排的很巧,就在年前几天,到家里采访。樊可星先斩后奏,姜由进退两难,他年前完全不想回家。既然霍其会让他迟疑,那他就避开霍其。
  姑妈知道了以后倒是一直催促着他回去,说着工作重要,回家什么时候都能回。
  回家四天,姜由一直是拘谨的,或许是因为哥哥姐姐都在家让他感到别扭。他住在这儿的那几年他们是不常在家的,只有过年偶尔会回来。
  让他真正感慨的是,三个小孩儿不粘他了,像是陌生的远方亲戚,要家长催着才会喊人。
  两个男孩都已经长大,变成了帅气且有个性的男孩子,姐姐家的小女孩倒是一如既往的娇气,随便不顺心就要发脾气。
  当年姐姐离婚,小姑娘刚被送回来的时候就这样,稍有不顺心就哭闹,姜由哄了她好几次,她就格外的黏姜由,有时候还吵着要跟姜由睡。
  哥哥开车送他到车站,姑妈送他进站的时候问他,“你那个朋友呢,姓霍的那个,今年怎么没一起回来?你们还好吧?”
  霍其人帅嘴甜,很是得姑妈欢心。老人心里总是想着自己孩子能有一两个知心的朋友,让孩子远在他乡能有个帮扶的。
  “他谈恋爱了,忙着呢。”
  “是了,陪对象重要点,那你一个人注意安全,东西收拾好啊。晕车就吃药,上飞机前先吃点饭,听说飞机上呢饭不好吃。”
  姑妈拉着他的手唠叨,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。
  姜由安抚的拍了拍姑妈的手,“姑妈,我先回去,有时间再回来看你。你注意身体,血压高就少吃盐,腊肉不要吃啦,有事就跟我打电话。”
  俩人依依惜别后,姜由提着行李箱上了车。
  他舍不得姑妈,可他知道,在家里他是个外人,哥哥姐姐不可能把他当家人,他过的不舒服,还不如回去挣点钱,到时候哥哥姐姐回去工作了再回来看姑妈。
  姜由不觉得委屈,他甚至一直是内疚的,姑妈的好心让他白吃白喝那么几年,家里人有点想法是很正常的事。
  这无关善良,是人之常情。没有那么多人能对一个陌生人共情,就算可怜一时,也不可能可怜一世。
  很多人会为了一些不公义愤填膺,但往往一两天之后就抛之脑后。


第10章
  临近年关,A市越发的热闹,霍其他们公司也开始放假,他整天就歇在家里,姜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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